只不过纲百、乌兀实在太肤浅了,仅仅只看到了马纵横武力的可怕,全然不知在智谋、城府方面,马纵横也绝非一般。
最终,这两人还是太小觑马纵横了。
在北宫凤的府宅前院,北宫凤长叹一口气,似乎早已预料会有如此结局。雀奴面色冷酷,不见悲色,但却还是瞒不过北宫凤,在她的眼里,北宫凤看到了一丝空洞之色。
“族长饶命啊!这全是纲百和乌兀的主意,他们说马公子不自量力,族长又被他迷得鬼迷心窍,执意攻打冀城。若不加以阻止,北宫家便将毁于一旦。小的等听了,才随他们一起去伏杀马公子的部署啊。”
“没错,没错!!马公子威武盖世,又是我们北宫家的盟友,若非听人教唆,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呐~~!!”
纲百、乌兀的副官似乎都被吓怕了,竟哭丧着脸,争先恐后地指责起纲百、乌兀。
“没用东西!!都拖出去砍了!!”当年北宫伯玉被杀,北宫家不少将领投向了韩遂一派,倒戈相向,也正因如此,北宫凤最痛恨就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一怒之下,便要把这两人都给杀了。
“族长饶命啊~~!!马公子,救我,救我呐~~!!”纲百的副官好似条丧家犬般在地上爬起,竟想去抱马纵横的大脚。
“丢脸的货色!!死不足惜!!”这时,雀奴终于忍耐不住,猛地一跨步,沙窝大的拳头好似一颗大铁锤般砸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整个人翻滚了好几圈,竟然当场被雀奴一拳打死。
雀奴双眸发红,恶煞如同厉鬼,猝地瞪向乌兀的副官,那人一看,吓得惊呼一声,忽然发作,撞开身旁的兵士,便想逃跑,却被赶来的兵士迅速拦住,乱刀砍死。
“我弟死有余辜,落得如此下场,全乃他咎由自取。还望此事结束后,不会伤害到马公子和我北宫家的情谊。”雀奴跪倒在地,低着头,用沙哑得刺耳的声音说道。
“我父曾经与我说过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自问不是君子,但起码能够分辨是非。北宫族长对我如何,我心中有数。但如果有朝一日,你想要为你弟报仇,希望你光明正大的来,我马纵横不会躲,也不会避!”马纵横说罢,迈步离开,阳光之下,他那身影是显得那么的雄威高大。
“他,真的只有十八岁么?为什么他能够如此高深莫测?”
北宫凤有些失神地看着马纵横的背影,不禁怀疑起他的年纪。虽然不想承认,但马纵横实在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可怕的人物。甚至是她的父亲北宫伯玉还有边章、韩遂这三个曾经被誉为西凉三雄的人物,与他相比,也相形见绌。
话说北宫伯玉、边章最终虽然是被韩遂谋杀,但当年北宫伯玉、边章起事之时,势力之大几乎颠覆了整个西凉,韩遂当时也不过一介小吏,若非北宫伯玉、边章看得起他,恐怕韩遂早就被杀了。
越是与马纵横接触,北宫凤却越是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中,渐渐地她已发现自己不可自拔了。
光阴似箭,日子一过便是七、八天了。这些日子以来,马纵横少有闲暇,每日都在操练兵马。其中陈家口一众壮丁,踊跃参军,都想助马纵横夺下冀城,为陈家口那些惨死的亲人报仇雪恨。马纵横见这些人众志成城,便也答应下来,分拨与庞明和一个被马纵横新提拔起来的百人将陈杰为部署。
话说这陈杰不过二十出头,不过行事作风素来勇悍而不失谨慎,颇得马纵横欢喜。
于此,这数百新兵加上马家军四百余兵众,马纵横的部署不知觉中已扩张到近乎千人的部队。也正因如此,为了令这支新军尽快磨合起来,马纵横每日都是玩命地操练,甚至到了晚上,还在排练阵法。幸好,那些来自陈家口的新兵,都以复仇为动力,加上又对马纵横敬佩,各个都是死咬牙关的坚持。新兵尚且如此,马家军一众将士自也不会喊苦,何况马纵横这个当头的面对如此紧凑的操练,还从来没皱个半个眉头。
马纵横部署的疯狂,震惊了整个校场所有的胡人兵众,不少胡人将士更是大受刺激,也对自己的部下加紧操练,以免被马纵横那些部署看低。
此事传到了北宫凤的耳中,北宫凤是又喜又怨。喜的是,她的麾下受到刺激后,都能发奋图强,卯足劲地操练。怨的是,这样一来,急于与马纵横修补关系的她,便少了许多的机会与之接触。
这日,在校场中,马纵横刚去看完骑兵部署的操练,便立刻赶来观看步兵操练的状况。
因为步兵几乎都是陈家口的新兵,马纵横平日把时间更多花费在这里。庞明、陈杰也都急于把成绩展现给马纵横,每日两人都几乎把嗓子给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