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祈安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暗骂,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妈个逼,一肚子花花肠子,就不信你是真心想要沈县长和姚县长好?别人不知道你顾元柏,我舒祈安还弄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服务员上齐了菜,舒祈安一边安排,一边亲自开酒瓶,虽然有服务员,他还是得亲力亲为,方能体现他的积极主动与热情,这是他秘书工作的首要条件,做秘书的如果不勤快,早就该出局了!
打点好一切,舒祈安走到他们身边,很是恭敬地邀大家入席。
沈浩然一看满桌的大鱼大肉,有些过意不去地说。“看看,整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从茂竹出去的,能不知道财政上的赤字?这么铺张浪费,要是传出去让别人说三道四就不好了。”
“你这话说得就没水平了,我们茂竹穷是穷,请你吃餐饭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你是我们县的骄傲,以后,得多罩着这个地方。”顾元柏拉他坐下。“废话别说,咱们好好喝几杯,我一直觉得你走得太过匆忙,都没好好请你吃餐饭。”
“顾书记,你太客气!”沈浩然端起酒杯敬他。“书记,来,我先敬你一杯!”说完就先干不净。
喝完,沈浩然咂着嘴。“好酒!真是好酒啊!”
顾元柏得意地笑了。“沈县长现在是云沙的县长,酒太差还真说不过去。再说,我们再寒酸,请沈县长喝几瓶好酒还是没问题的。”说完,他也仰头干尽杯中酒。
舒祈安给他们分别满上一杯,确实是好酒啊,他还没喝,就已经被满屋飘香的酒味给勾得肚里的酒虫四处乱跑,但他此时还不能喝,得守着大小领导喝尽兴才可以坐在桌上,这是他秘书的职责。
虽说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可在他们眼里,舒祈安依然还是个小秘书,对他站着侍候大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家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各种服务。
姚雨婷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她没有喝酒,看着眼前的酒杯发呆,虽然几个男人的眼角余光都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她都视而不见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直坐在饭桌上,好像还没弄明白,自已为什么要跟着顾元柏来这里吃这餐饭?
尤其是听了顾元柏的趣笑,她觉得自已特别的尴尬,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
顾元柏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极力撮合她和沈浩然,实则是在揭彼此的伤疤,明知道沈浩然的爱人因此事而死,他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现在的姚雨婷已经不爱沈浩然了,她已经爱上了舒祈安。
就算她还爱着沈浩然,也不会嫁给沈浩然,谣言可畏啊!
顾元柏见姚雨婷一直那么默默地坐着,他对舒祈安说。“问下姚县长是不是身体不适?如果不能喝酒,就给姚县长换饮料。”
“姚县长。”舒祈安叫了声,没有把沉思的姚雨婷唤醒过来,他只好自作主张去服务台拿了一瓶饮料重重地往姚雨婷面前一放。
猛然惊见一大瓶钦料竖在面前,是黄色的果粒橙,那金黄色的颜色特别亮眼,姚雨婷的眼珠子果然活动起来,她盯着那饮料往上看,看到舒祈安的手还按在饮料瓶上,只好用怔怔的眼神看着他。
“姚县长,这是顾书记让我替你拿的饮料,他担心你身体不适,所以叫我给你拿了饮料过来。”舒祈安根本不想姚雨婷在他们面前喝白酒,这下,他借着顾元柏的话来说。
“谢谢顾书记!”姚雨婷假装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顾元柏。
她哪有什么身体不适?
要是身体不适,她会晚上去舒祈安家解决问题?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是对桌上的沈浩然有些难为情。
因为,沈浩然摆明要跟她续旧爱。
新欢旧爱比起来,她还是喜欢现在的新欢,不想再和沈浩然续什么旧爱,可她又怕沈浩然会一直纠缠不休。
坐在这漂亮精致的小包间里,享受着价格不菲的美味,姚雨婷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她突然觉得,顾元柏不会那么好心。
沈浩然和顾元柏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稚嫩,毕竟没有顾元柏的老道和成熟。
看他们喝酒,姚雨婷就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这桌上,仿佛顾元柏成了中心人物,而沈浩然这个客人居然反客为主了,不停替顾元柏夹菜。
顾元柏很是满意,觉得沈浩然是可塑之才,都调离自已的掌控了,还是会捧着自已,这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在这里,舒祈安已经是善于见机行事的人,可还是败在沈浩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下,慢慢的,舒祈安的秘书职责全让沈浩然夺了过去,他干脆抱着酒瓶一杯接一杯地为顾元柏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