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的轮胎陷进路边的沟里,费了好长时间才弄出来。
小刘在倒车时,小车又出了点状况,坐在前排的徐少聪头顶也被碰了下。
沈浩然趁机用双手圈住她的腰,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小心!”
“你干嘛?”姚雨婷心中一片混乱,被圈在他怀中,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味道,她的心跳动加快,说完这三个字后就无法思考,只能是呆呆地与他对望着。
天呀!她是中邪了吗?
这种场境,是逝去的岁里出现过的梦境,多少个夜晚,她都渴望着他将自已压制在身下,一遍遍温柔疯狂地占有她。
梦必竟是梦,他早就弃她而去。
伴随她的永远是孤独和寂寞,虽然周围仰望者多,可她从不给他们机会。
她不会让自已再受同样的伤害,直到舒祈安的出现,她久渴的身体才得以润泽,可这不是爱。
她清楚,她对舒祈安纯碎是一种欲
望,与爱情无关,与婚姻无关,只是彼此需要对方而已。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徐少聪用手揉着被碰到的头顶,回转身看到眼前的光景,他惊愕得张大嘴巴,活像一只张着嘴呱呱叫的大青蛙,眼珠都快鼓出来了。
沈浩然这才松开圈在她腰上的手,“没事,刚才姚县长差点跌倒,我当了回护花使者。”
姚雨婷气愤地抬脚狠狠踩在沈浩然的脚背上,空气中都弥漫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狠劲,这个沈浩然,真是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敢如此无礼!
先是扬高双眉来掩饰疼痛,到最后,他的脸上还是流露出痛苦万分。
徐少聪鼓着的眼睛先是一愣,随即就发现了问题,眼眸从中间缝隙向下一瞄,果然看到姚雨婷在用力地踩沈浩然的脚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都坐好了,一会上了山路,路况更加糟糕,车屁股都会擦出火花!你们俩要小心点!”
刚到茶场,小车就被群众给围住,弄得小刘只好不停地按喇叭,希望大家让开,否则,车门都没法打开。
知道是县里领导来了,气愤填胸的山民哪肯罢休,因为柱子昨天去县里上访过,没人理这事,现在,出人命了才会赶来。
这帮当官的,真是不把百姓当回事,当然会激起民愤,个个都在为柱子妈打抱不平。
舒祈安一直守在出事现场,他怕柱子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来,所以,就一直陪着柱子守在那里。
听到不断鸣叫的汽车喇叭声,舒祈安猜想可能是县里来人了,他迎了出来,很快疏散了群众。
毕竟是乡亲,大家还是给舒祈安这个面子。
看到几位领导都来了,舒祈安心里一阵激动,快速挤过去与大家打过招呼。
“舒秘书,死者家人怎么样?”姚雨婷首先想到的安抚死者家属。
“他们不肯把人弄走,说是要处理好才弄走,这大热天的,如果不快点装棺入土,尸体很快就会发臭。”舒祈安也十分担心。“柱子一直都想找那几个保安拼命,只是,突然就没了那几个保安的踪影,找遍整个茶场都不见人影,难道他们都逃走了?”
“有这种可能。”徐少聪点了点头,“这肯定是他们自主作张,所以才会畏罪潜逃。”
“你怎么知道这是自作主张?”姚雨婷不同意徐少聪的意见。“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如果没人授意,他们这些替人看家护院的有胆逼死人?我们还是先不要替茶场开脱,先进去安抚死者家属,尽快让死者入土为安!否则,闹得到处都人心惶惶!”
“好啦,别起内哄,赶紧进去!”沈浩然看着又在向他们围过来的群众说。“再不进去,一会给围住就难脱身了。”
“是啊,我们快进去吧!”舒祈安让大家走在前面,他在后维护秩序,怕民众也跟着进去,毕竟茶场里面有好多贵重物品,他不是不相信乡亲们,可又很难说,难保没有见财起心的人,到时候让王家兄弟反咬一口就难说清楚。
“怎么没看到王总?”徐少聪一直东张西望。
“这个老狐狸,早就躲起来了。”舒祈安费了不少唇舌才把大家劝出茶场,再回来,王志明就不见踪影了。
“真是没担当!”姚雨婷气哼哼地。“好好的惠民工程,搞成这样,真不知王家兄弟要搞什么名堂?一会要垄断妹儿山的茶叶,一会又要霸占仙女潭,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姚县长别道听途说,宏业公司在茂竹都是做正当生意的,他们不仅带着全县一起致富,还解决了许多下岗职工的再就业问题。”徐少聪一脸严峻,他不想听姚雨婷说任何与宏业有关的坏话,因为宏业就是他的小金库,更是茂竹所有官员的小金库。
“你跟我抬杠管什么用?”姚雨婷停下来,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为什么我一说宏业的不是,就像踩了大家尾巴一样?”
“姚县长别生气,徐副书记也只是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沈浩然知道风暴就要来临,赶紧出来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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