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秦祎琛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令众人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
就在苏黎祈祷着秦祎琛放下那个烟灰缸的时候,她眼前一道亮光闪过,秦祎琛手中的烟灰缸就以流星之速飞向秦慕静。
先前秦慕静砸周欣惠的时候,因为秦牧瑞有防备,快一步带着周欣惠往旁边躲了躲。只是秦牧瑞没想到秦慕静那么狠,所以虽然避开了周欣惠的头,但那烟灰缸的一角还是擦伤了周欣惠的脸。
但这会谁都看得出来秦祎琛处于正在爆发的边缘,更何况秦祎笙又不是傻子,他还在生气秦慕静过分的举动。所以当秦祎琛狠狠丢出烟灰缸的时候,秦祎笙明明看见了,却故意只自己一个人往旁边闪了闪。
秦慕静被秦祎琛那瘆人的模样吓到了,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明知道有什么东西正砸过来,她却动也动不了,仿佛整个人被定格了一样罩。
烟灰缸不偏不倚擦着秦慕静的脸而过,然后砸向秦慕静身后空旷的墙壁,发出巨大的一声响动后,碎成了渣渣,一块块一点点落在了地上,还有些许粉末残留在墙上需要佣人特意清扫。
众人看着那四分五裂死状极为惨烈的烟灰缸,心里突然明白了一件事,秦祎琛压根就不打算直接砸死秦慕静这个祸害,他只是故意用骇人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拘。
“伤人的东西。”秦祎琛冷冷的看着烟灰缸的下场,那冷如冰的视线慢慢移到秦慕静脸上,他冷嗤了一声,“早该清理了。”
众人心里一骇,听秦祎琛这语气,再看他这副表情,一时间谁也分不清他说的“该清理的东西”,到底是那个如今已经得到报应惨不忍睹的烟灰缸,还是那个被瞄准当靶子的秦慕静。
而苏黎心里却莫名的松了口气,但在她看向秦慕静的脸时,她还是到抽了一口凉气。
周欣惠的脸只是被烟灰缸的尖角擦了一条小口子,也就是擦破皮的程度,连红肿都称不上。但反观秦慕静,她的脸简直就可以用毁容来形容,也不知道那伤到底有多深,但那血却流的十分吓人,几乎半张脸都被血给染了。
秦慕静也感觉到脸上的不对劲,许是因为太过害怕了,刚才秦祎琛扔烟灰缸过来的一幕还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她反而感觉不到疼。要不是脸上凉飕飕的,秦慕静也不会伸手去摸一把。
她这么一摸不要紧,当秦慕静看着自己满手都是血的时候,她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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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医生给秦慕静处理伤口的时间,秦牧瑞把疑问再次问了出来。要不是因为当年看在秦慕静救过周欣惠母子俩的份上,秦慕静祸害她们两母子的事情,秦牧瑞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不会现在还想着要跟秦慕静修复关系。
见秦祎琛脸色阴郁,秦牧瑞也沉着一张脸,周欣惠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索性就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说白了,当年周欣惠没有说这件事,是看在秦慕静终生不育的可怜份上,再加上秦慕静一口咬死说是为了救她们母子,所以她自己也会不自觉往这方面想。
“看见没?这就是心软善良的结果。”秦祎琛没好气的在一旁戳着苏黎的脸,有了周欣惠这个前车之鉴,他想苏黎以后没了理由再说服他别冲动。
苏黎白了秦祎琛一眼,心里责怪他这说法也太落井下石了些。
“臭小子,说什么呢!”周欣惠不服气的瞪了秦祎琛一眼,她瞥了瞥秦牧瑞阴沉的脸色,揉了揉鼻子说:“别以为你动手就是什么好事,万一她刚才动一下,你手上可就搭上了一条人命,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秦牧瑞也不赞成秦祎琛刚才的举动,他不自主顺着妻子的话狠狠瞪了秦祎琛一眼。
秦祎琛不以为意的把玩着苏黎的小手,:“手滑了。”
他这个解释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话音未落,其他几人的眼角同时抽了抽。
“我上去看看情况。”秦牧瑞实在不知道该说这个儿子什么好了,他现在的情绪很复杂,但一想到秦慕静那不会善罢甘休的性子,他硬着头皮站起来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