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祎琛收紧了拳头,他眼角飞扬,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犹如盯上猎物的野兽,带了一丝残忍的味道。
秦牧瑞见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当年的那件事,秦祎琛也是有恨的,如今秦慕静还和从前一样,那所谓的情分都不过是一个更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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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之后,苏黎忍不住打起呵欠来,苏之杭心疼女儿,忙让司机准备车送她回去。
“帮他归帮他,你也得顾着点自己的身体。”等车到的时候,苏之杭不忍心的拍了拍苏黎的手。如果不是画廊是跟詹尼合作,苏之杭差点就让苏黎来画廊帮他。
“我
没事。”苏黎弯起嘴角,她像小女生一样挽住苏之杭的胳膊,“海城计划刚发布,所以找上门的人比较多。”尤其是海晟国际的董事们,应付那些人才会累。
苏之杭皱了皱眉,他也知道大公司里的那些事,不免担心的看着苏黎,“海晟国际的情况现在不太乐观,秦老爷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保不准会有人把心思打到祎琛身上。他对你的好,别人都看着,我担心你会成为别人下手的目标。”
苏黎不自然的笑了笑,这些事苏黎没跟苏之杭提过,但他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现在可不就是那些人眼中待宰的小羊嘛。
“那些人已经找上你了?”苏之杭看出苏黎神情中的异样,他不由跟着皱了皱眉,“祎琛打算怎么做?既然那些人找上你,恐怕秦牧煦那边也会有动作,这些日子你可要小心点。”
秦牧煦的卑劣,通过这次的事情,苏之杭多少看出来一些,他可不想自己女儿被牵连其中。
“嗯。”苏黎点头应下,正好车来了,她转头朝苏之杭告别,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忍不住问:“爸,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
苏之杭摇了摇头,叮嘱了苏黎路上小心之类的话,便催着让她上车。
直到苏黎坐上车离开了常德酒楼,她才恍然记起,过些日子就是母亲的生忌了,大概苏之杭是想提醒她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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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去世的母亲,苏黎的心情一下变得微妙起来。车子到了小区外,她便下了车,想要自己一个人走走。
月色正好,微风徐徐,吹的人很舒服。
苏黎漫步在幽静的小路上,仰头看着明亮的月光,印象中每年母亲生忌前后月色总是那么迷人,天气也好得出奇,但她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按照天城的规矩,过世的亲人只有死忌没有生忌,但苏之杭说死忌太悲伤,他们只需要记住母亲的生日就好。所以,每年他们都会在家里给过世的母亲过生日。
小时候,苏黎曾问过苏之杭,为什么不让她去给母亲扫墓。苏之杭只说什么她八字弱不好去那样的地方,后来他们每年在家里对着母亲的照片过生日,苏黎也就渐渐习惯了这种事情。
从小就没有印象的人,纵然有血缘牵连着,苏黎也萌生不出对母亲的喜爱。那种感觉很奇怪,她明明是那个人的女儿,可却对那个人充满了陌生感,陌生到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的地步。
“在想什么呢?”背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苏黎正想的出神,猛地一听,下意识捂着胸口往一旁跳去。
鹅卵石的路面,苏黎又穿着高跟鞋,这一跳,她脚下一崴,整个人斜斜的往一旁倒去。
“小心——”一只手从黑暗处伸了出来,冰凉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黎嘴里的惊呼还没出口,下一瞬她便撞上了一个结实的怀抱。站稳后,她微微一愣,下意识抬头,双眸就碰上了对方关切的视线。
“你没事吧?”詹尼一手扣在苏黎的腰上,一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谢谢,请你放开我。”苏黎不适应别人的怀抱,闻着詹尼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她情不自禁的皱了下眉。
“嗯。”詹尼笑了笑,松开了扣住她腰身的手,一双眼贪婪的流连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