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午时,纳兰稍微的动了动身子,似有转醒,迷蒙的睁开眼,手指动了动,感受着外来的温暖。
“爷。”声音虽有些小,但弘历一直处于警惕的状态,听闻这声音,便迅速抬起头。
“兰儿,你醒啦。”
纳兰点头,左右看了看,道:“孩子呢?”
“孩子交给奶妈了,你感觉身子有什么不适吗?”弘历也是左右看了看纳兰的脸色,见面色已经不是方才那般惨白,也放下心来。
“将药端上来。”
“是。”一直站在外头等候的莲儿应道。
轻步行至床前,捧着托盘在弘历下方站着,弘历扶着纳兰靠做起来,稍稍整了整被褥,口里还说着:“太医说,现在不能招了风,你身子本身就偏寒,可不能闹下病来。”说着,将托盘里的药碗和蜜饯拿了出来,便让莲儿退了下去。
弘历先是自己抿了几口,便递到纳兰跟前,道:“喝了吧。”
纳兰看着素心手里的药碗,轻皱起眉头来,连着两三口喝下,最后盯着弘历手里的蜜饯,以为弘历会递给她,哪知弘历却自己吃了下去。
“你。”嘴中的苦味一直压不下去,唯一的蜜饯却被弘历给吞了下去,纳兰不可置信的望着满脸带笑的弘历,而下一刻,她的眼睛瞪得更圆。
弘历含着蜜饯,就在纳兰张口说话之际,直接就用自己的嘴给堵住了,让那蜜饯在两人的口中不停的交换着,那蜜饯的甜味,顺着味觉,直达大脑,纳兰整个大脑已经是空白。
什么时辰,什么地点,什么争夺,什么江山,什么名利,什么声望,在此刻仿佛都不重要,没有什么比心换心更重要。
最后那枚蜜饯还是被弘历给吞了下去,但纳兰想,那蜜饯的甜味恐怕是她此生唱过嘴甜的一枚蜜饯。
“辛苦你了。”
这是弘历在将那枚蜜饯吞下去,抱着纳兰说的话,好在他回来的不算晚,可以陪着她一同感受着新生命的到来。
“你应该比我更疼吧。”纳兰指的是弘历手上的伤,她知晓那是自己在痛苦边缘下,紧紧抓着的救命草。
“无碍,你若是抓了别人的手,我才疼呢。”
“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