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如暴风雨前夕的寂静。
“你下去吧。”弘历将有些困意的莲儿打发了下去,这才走向坐在床上有些木讷的纳兰。
“睡吧。”来回的奔波,此刻的弘历也感觉到力不从心,看到纳兰的模样,更是有些心疼。
纳兰唇瓣有些发白,她看着弘历脱掉自己的衣服,就在弘历准备上卧榻之际,纳兰一下压住被子,不让弘历拉开被褥。
“我要回去。”那苍白的唇,说出更几乎于有些苍白的话。
弘历皱眉,摇头。
“我以为我们已经说好了,你现在的身子不能回去,一切有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昨日,她一下子昏倒,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有多无措,让太医诊断过后,知道只是短暂的昏迷,便让下人一直服侍他,而他便去奔波于她额娘和姨娘的葬礼,就是为了让她安心。
“你凭什么,那是我额娘,你连我给他们的送行的机会都不给吗?你以为你瞒着我额娘的病情,是对我好,你错了!你知道此刻我有多怨你吗?我嫁给你,我认了,为了至亲,我愿意承受,但是为何,为何我额娘她也要这么早早的离我而去。”纳兰几乎嘶吼的说出这么一大串的话,这一天,她只能坐在这里,出也出不出去,她知道自己被软禁了,说来可笑,才嫁过来几天,自己居然就被他软禁。
弘历狠狠的瞪着纳兰,那眼神里透露出不解,自己千辛万苦为她做了这些,居然得到一句凭什么。
“凭什么?”弘历冷笑起来,一个翻身,将纳兰压在自己身下,隔着一层被褥,但依旧能感受到双方那起伏的呼吸。
“你干什么?放开我!”纳兰惊叫起来,躲闪起弘历的瞪视,身子也尽可能的挣扎起来。
“干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弘历用指腹轻轻滑过纳兰的面庞,惹得纳兰一阵哆嗦。
“我好心好意让你安心,尽可能将宫里最好的太医为你额娘治病,如今你额娘和姨娘双双离去,我也尽可能的为他们举办葬礼,而你现在却怨在我?”弘历说来也是有些委屈,自己为了她的事情,这几日也着实有些累。
“你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好吗?我知道你是想为你额娘送行,但是现在不是正当时候,等到了回门的时候,再去好不好?”那时候出宫就是可以掩人耳目了,自然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我要为他们送行!”纳兰咬着牙说道,她不明白弘历为何不让自己出去,探病就可以,为何不能送行,如果不能送行,自己还算什么。
“不行!”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能让她去担这个风险,舆论可以杀死一个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