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每人再敢对沈漫叫嚣,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其中一个黑衣人抬起手,就能解决那些对他们而言最重要的人!
“哼!”
在寂静中,有人冷笑。
是除了洪爷和莫爷以外,白朗最至信的朋友顾峥嵘。此人早年和白朗一起创业,算得上是恒地集团的元老之一,在上次理事们被绮里夏逼迫选举他当董事长时死去两个元老理事以后,他就是公司里唯一的元老。他的亲人早年被人害死,他的朋友只有白朗,空荡荡的他,冷冰冰的他,像是无坚不摧的。
“沈小姐,人人都说你是绮里夏的一条狗,我看在白先生的面子上不信,可如今看来,你的的确确是他的狗,而且是条母狗!”他冷冷的骂道。
这种话骂出来实在恶毒。
每个人都知道,绮里夏的所谓‘蓝莲花’就是他的**,他想怎么虐待就怎么虐待,他把这些女人们用锁链拴着锁在狗笼子里,跟母狗没什么区别。这样一句话,足以刺痛沈漫的痛处。
可沈漫的神情却依旧那样淡淡的,清冷的眼眸里云淡风轻的没有半点涟漪。
她抬起手,随便换了个屏幕。
在理事们急切的目光中他们的亲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陆萧。他正蹲在某间低矮的房子前,跟一个孩子说笑着。那孩子咯咯的笑声穿破了整个会议室的寂静,却显得此刻更为寂静,只能听到顾峥嵘急促的呼吸声。
“萍萍,萍萍……”他喃喃着,难以置信的呼唤着,他突然瞪向沈漫失声怒吼,“你要做什么!你要对那个孩子做什么!”
沈漫冷冷的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各位,如果你们现在已经想好了,就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或者你们仍然认为我没资格坐在这里,没关系,我会立刻离开。”她说完,就静静的等着他们。
亲人都在沈漫手里,理事们已经别无选择,就连顾峥嵘也不得不压下胸口的那口气。
他没想到,没想到沈漫竟然能找到他失踪多年的女儿。她现在似乎过的不好,那个小孩子该是他的外孙女了吧,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和顾萍长的一模一样。
“有个故事,叫做杯酒释兵权,讲的是宋太祖赵匡胤为了加强中央集权,以高官厚禄为条件换取将领兵权的故事。各位理事跟着白先生叱咤商海多年,的确收获了不少金钱,但是是不是也失去了许多和家人团聚,与儿孙同乐的机会?”她轻轻的问。
那些聪明的理事无人回答。
她不介意,继续道,“你们看,刚刚那样的场景多好,要是你们在他们中间,如果每天都这样生活,对你们来说不该是很美好的事情吗?”
“沈小姐,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都是粗人不懂什么杯酒释兵权的故事,有话,请直说!”
顾峥嵘终于打起精神,冷冷的问。
“好,那我就直说。”沈漫也很痛快,“我今天这么做不是为了你们选举我做董事长,而是要你们把手中的股权全部卖给我!”
“不可能!”有理事立刻拍案否决。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们绝对不会把股权给你这个奸细!”有人符合。
“大家先别激动。看看你们桌上的这份资料。”沈漫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些声音,反而笑着说。
他们桌上都有一份早已放好的材料,其实有的理事已经看过了。那是恒地集团上季度财报,根据这份财报,他们可能在年底连一分分红都拿不到!
“白先生去世以后,恒地集团就陷入死局,除了米蓝酒店和一些基础项目还在赚钱,其他的都是亏空,赚来的钱填补不了亏空,就没有盈利,各位手中的股权就一分钱不值。你们都辛苦大半辈子,是恒地集团的元老,难道真的要亲眼看着恒地集团破产,或者自己的晚年无法解决温饱的地步?”在他们看完后,沈漫问。
“那也不能把股权给你,谁知道你拿去干什么!”有的理事大声说,“我们一旦没有股权,恒地集团是谁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沈漫摇摇头,轻蔑的问,“你们知道恒地集团变成这样是为什么吗?”
“哼,当然是因为你那好主子,绮里夏!”
理事冷冷的骂道。
沈漫却笑了,“绮里夏在年初才当上恒地集团的董事长,他就算真的把所有钱都转移走,也不至于每个分公司都不赚钱而在亏空。白先生在的时候,他主持大局,我想请问在场的各位,你们可曾为集团的发展操心过?除了拿钱,除了顾先生以外,其他人哪个为集团的发展做过哪怕一点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