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遵守,应该的。”沈钧忙赞同,叮嘱沈漫,“别担心爸爸,回去要尊敬公婆。”
“爸,我知道了。”
沈漫懂事的点点头。
吃过早点,沈钧已经因为精神不济又昏睡过去,沈漫跟着陆蘅离开医院。
“谢谢你帮我解围。”
车上,她真诚的对陆蘅道谢,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陆蘅却偏头冷冷的看着她问,“沈漫,几天前搬家时我让你看过卧室,似乎你没有说不满意?”
“没有,很满意!”沈漫不知所措。
婚前三天的时候陆蘅就让她收拾东西搬进陆家的卧室,谢言当时也的确问过她是否满意,陆家那样豪华的地方,沈漫哪里会有不满意,自然是满意,却不知道陆蘅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而且好像在生气的样子?
“既然满意,那么沈小姐昨晚没回去的原因是什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要住在陆家。”陆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他说完那句话的时候沈漫却觉得心头一寒。
他的确说过要住在陆家,但他也知道昨天爸爸刚刚做完手术,作为女儿她都不可以陪着他度过生死攸关的一晚吗?
“对不起,以后我会尽量……”她极力隐忍着说。
“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晚上必须回家,另外护工今天下午就到。”陆蘅直截了当的打断她说完,竟就转过头明显不愿意给她谈条件的机会.
沈漫只觉得,心头一阵荒凉。
擘蓝山的初秋树木繁盛,空气清新,因为正值午后将近黄昏时分,阳光繁盛,徒步爬山沈漫已满头大汗,她停下来掏出纸巾擦拭额头的汗水。
陆蘅大概是真生气了,居然把她扔在山下让她自己上山。
安静的路上响起汽车碾过地面的声音,一辆车嗖的开过来猛地停在沈漫脚边,她吓得慌忙后退,展翔云一脸得意的靠在车窗上问她,“要我载你上山吗?”
“不了,谢谢。”沈漫冷冷的拒绝,转身继续爬山。
展翔云开车追上她,“新婚之夜独自在医院里度过,新婚的第二天就被扔回婆家,沈漫,我真不明白像你这种自尊心大过天的女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受这份屈辱。”
他怎么知道她昨天独自在医院今天又被陆蘅扔回来?沈漫想不通,却懒得理会他。
可展翔云并不放弃,反而商量似的口吻说,“沈漫,给你的那笔钱我可留着呢,如果你和陆蘅离婚这笔钱立刻给你。”
又是钱,真令人恶心!沈漫忍不住回敬他问,“展翔云,你终于从陆薇那里拿到更多钱了吗?不过我就不明白,我嫁给陆蘅怎么招惹你了?我跟他离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向来自以为是的展翔云脸色霎时一变,但他竟然忍住没有发泄出来,盯着沈漫看了会儿幽幽道,“沈漫,我可是为你好,你和陆蘅结婚对我没什么坏处,但你们离婚对你绝对有好处。因为,陆薇和何韵都不会让你过的好。”
他关上车窗,开着车扬长而去。
沈漫苦笑,她和陆薇的仇早就结下了,而何韵从见面第一次开始她就知道她不喜欢她。这陆家对她来说,就是虎穴狼巢。
好容易爬上山,已经黄昏时分。
沈漫恰好赶上陆府的晚餐,和全家人撞了个照面。
向来陆蘅不住在家里,所以只有陆长民、何韵,陆薇还有展翔云在用晚餐。
她上前给陆长民和何韵行礼问候,“董事长、夫人。”
何韵的眉头明显皱了皱眉,不悦的别开脸不看她。陆薇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漫,展翔云面无表情,目光只专注在面前的那杯红酒上。唯独陆长民对她说,“都嫁过来了,就不要叫的这么生分,随陆蘅叫吧。”
“是。”沈漫轻声应着。
“晚饭还没吃吧?”陆长民关心的问。
“是。”沈漫紧张的只能说出一个字,在何韵厌憎的目光下,她实在难以喘息。
似是看出来,陆长民和善的笑了笑,“那就坐下吃。”
“不行!”他话音刚落何韵就厉声道,陆长民不解的看着她,何韵却并不给任何理由,“以后都不允许她上陆家的餐桌,一会儿我让佣人送饭给她,上楼吧!”
陆薇发出短促轻蔑的笑声,展翔云依旧是事不关己。陆长民不得不压低声音去劝何韵,“你这是怎么了?沈漫到底是陆蘅的妻子。”
“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让他自己去管!”何韵丝毫不给陆长民面子,哪怕他拿出陆蘅来求情也无济于事。
“阿韵!”陆长民不得不把声音压得更低,“你这样不是让陆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