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蘅探究的看着她,她不是说过不希望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是说不恨展翔云吗?怎么看了他吃瘪还是高兴的连在陆家的危机都忘了?这女人还真是虚伪,虚伪的可爱极了!
“沈漫,我记得当初你说过,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沈漫愣了下,想起那天的事情,收敛笑容摇了摇头,“对,我到现在还是那样想。”
“那我让他生气,你怎么这么高兴?”他像是故意为难她。
沈漫目光清明的看着他淡淡一笑,“因为陆先生今天惩罚的是他,不是我。”
好聪明的女人!陆蘅心里一惊,他在沈漫身上又发现了一种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这个女人,让他想要探究的更深!
他俯身凑到她面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沈漫的眼眸瞬间慌乱起来,那片清明便恰如湖水被风吹起了涟漪,波光潋滟煞是诱人。他捏住她的下颌,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双眸子,良久,忽而笑了。
“沈漫,好好珍惜你的自由时光。”他告诫她。
因为以后,我会把你禁锢在我的网里,直到我看透你那颗七巧玲珑心!
沈漫慌忙躲避,她快要被陆蘅在漆黑中燃烧的眸子吸引进去了!
见过父母,陆蘅和沈漫的婚礼日期很快确定。但就在同一天,医院为了保证手术效果,紧急为沈钧安排了肝脏移植手术。
改日子已经来不及,只能同时进行,沈漫心如刀绞,作为女儿生死时刻都不能陪着父亲,她真的很不孝。
“漫漫,人都要经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不要太在意。爸爸会努力配合医生,但有件东西,一定要在手术前交给你才能放心。”
沈钧靠在病床上,怜爱的看着身着婚纱的美丽女儿,摸向床头柜。
“爸爸……”沈漫颤抖着,极力克制眼底的泪水。随着沈钧的手看到他从床头柜取出只红色的陈旧丝绒盒子,费力的打开,里面躺着只晶莹剔透的翠色玉牌。
她从不知道家里有这么值钱的东西,看着像女人的,难道是养母留下的遗物?
沈钧轻轻抚摸着玉牌,眼里都是深深的回忆。
“是它把你带到我们身边的,我们一直替你收着。你妈妈吩咐我你出嫁的时候要拿它做嫁妆,今天,我终于可以把它交给你,完成你妈妈的心愿了。”
他说着取出玉牌招手让沈漫过去,“漫漫,这是你被放在我家门口时身上带着的,来,让爸爸给你带上,送你出嫁。”
沈漫呆坐着。
是亲生父母留给她的,是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她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有天还能得到和他们有关的一星半点消息。
泪水终是控制不了从眼里流出来,她站起身靠近沈钧小心翼翼的低下头让沈钧把玉牌戴在她脖子上,强笑着问,“爸爸,好看吗?”
“好看。”那样妩媚天成的眼角眉梢,真是像极了那人。
她会幸福的,这么美的女儿,怎么会不幸福呢?沈钧想着笑了,所以你放心吧,她终于出嫁了,嫁给一个好男人了。
奢华又让人头晕目眩的婚礼结束后,沈漫就接到陈阿娇的电话,“漫漫,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从来都没有这么顺利过!”
“真的?”沈漫难以抑制兴奋的失声惊叫,“我立刻回去医院。”
不听阿娇在电话那头喊叫,沈漫转身就走,却被门口的陆蘅一把扯回来,“你要穿着婚纱招摇过市的跑去医院吗?”
沈漫这才想起她还穿着不知换了第几套的婚纱,忙点点头转身回来,可化妆间只有一个屋子,陆蘅还站在这里。
“你,你先出去,我换衣服。”她有些不自在的比划着说。
看着她尴尬的小模样,陆蘅玩儿心大起,凑到她的小脸儿面前坏心思的笑,“没关系,反正总要看的,早看晚看……”他目光扫过她裸露在外的沟壑,心轻飘飘的荡了一圈儿,幽幽说,“都一样!”
沈漫霎时羞得小脸儿通红,慌忙退开两步,但她越是退后,陆蘅就越是逼近,笑的也愈发放肆,凑到她耳边轻佻的问,“否则,我帮你?”
“不,不用不用!”沈漫落荒而逃,可怜巴巴的站在窗子下望着他请求,“你,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背转身也可以。”
她这种避之不及的态度让陆蘅顿时恼怒起来,冷哼,“以为我真想看?自作多情。”
甩下这句话,陆大少爷转身走了,沈漫恨得,陆蘅,欺负我好玩儿是不是!
匆匆换了衣服出来,陆蘅早已不知去向,沈漫只好先独自赶去医院。
沈钧还在加护病房,但看起来好多了。沈漫终于放下心,紧紧握住阿娇的手,眼眶通红,想哭出来。
“好啦新娘子,新婚当天不能哭的。”阿娇拍拍她的小脸,拉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岔开话题问,“快给我讲讲,陆家婚礼好不好玩儿?”
其实她是想知道,婚礼上有没有人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