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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章的突然失踪让叶秋韵和赵翰青叔嫂又一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撇开了对赵翰章的牵肠挂肚不说,留在这座对他们来说完全陌生的城市该怎么生活下去?而返乡又无异于重回虎口,是去是留?叶秋韵不知该怎么选择,赵翰青同样也无法做出选择,或许可以到另外一个地方,但是,糟糕的是他们没有多少钱了,无论哪种选择都要考虑到钱,没有钱他们不但在这个城市里连一天也生生存不下去,没有钱他们那里也去不了。
小伙计福贵倒是热情地劝他们留下来,让他们留下来的理由就是说不定什么时候赵大哥就突然回来了,就像他突然失踪一样。为了这个理由,他们就选择了坚决留下。
福贵热情地为他们张罗着租房子,那是一个大杂院里,里面住着十几户房客。而且,大杂院距离盛鑫源商行并不远,方便赵翰章一回来就能找到。
房东姓邓,是一个政府部门的小职员,邓家虽然是是南都城具有千年历史的四大豪族之一,但是,房东的祖父和父亲抽鸦片败了家业诺大的家业,只剩下两个宅子,就把其中的一个租出去来补贴家用。
他们准备租住的是一间小的可怜的蜗居,说是一间房子,其实只有半间大小,是用一个过道搭成的房子,这间房子里勉强可以铺上一张床,如果放两张凳子和一张桌子之后连转身的地方也没有了,就连煤炉子也只能放在门外面,叔嫂总不能住在一起,叶秋韵和赵翰青都想到了这些,如果再租一间房子的话,他们连租金也掏不出来了,因为还要留下买锅伙家什和米面的钱。
“你们究竟租不租?还有别人等着看房子呢。”房东太太有些不耐烦了,这时候她脸上厚厚的脂粉就扑簌簌落下来如飘雪一样,女人天生善妒,未曾施脂粉的叶秋韵天生丽色令她心怀嫉妒,甚至是生出敌意,乡下的土包子,她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诅咒着。
这位邓太太是盛鑫源的常客,福贵知道她素来尖酸刻薄,害怕她说出更难听了话来,机灵地岔开了话题:“陆太太,我们商行又新进了一批洋布,是美利坚的上等货,啧啧,那花色没的说,您做一身旗袍穿上一定更漂亮,您什么有时候有空了去看看。”
邓太太果然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眉开眼笑地问起来洋布的花色来。福贵其实心里很鄙夷她,总是看的时候多,真正买的时候少,但是,他还是耐心地为她介绍着这款东洋花布的品色和价格,一半是出于职业习惯,一半是为了让赵翰青和叶秋韵多考虑一会儿究竟租不租这间房子。
赵翰青想了半天也无法解决住的尴尬,福贵像是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之处,及时为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大嫂就暂时就在这里将就一下,等赵大哥回来了再好生安排,翰青上学的话将来就可以住校,没有入校之前就暂时跟我住,反正赵大哥的行李还在,你们看这样可好?”
“是啊,嫂子,这房子租下您和妞妞先住下,我反正也不用在家住的,而且,这里离盛鑫源很近。”
叶秋韵想了一下如果小叔子考上南都城国中的话就可以住校了,按照他的成绩应该十拿九稳能考上,关键是这间房子的房子很便宜,而且,离盛鑫源商行很近,只好赵翰章一回来最短的时间就会知道,想到这里她就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