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底谁不识好歹了?
呃……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终于从激动中反应过来,受惊似地瞪着一脸气极败坏的男人,他倒好,没好气地哼我一下,竟也知我问的是什么,“我说,张拓那小子是个基佬,专门挑像你这样的男孩子来玩弄,那货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叫你别理他,你还留他电话!”
“我没留他电话……不是,你说张特助是基?”我当时怎么没看出来?回想了一下和张拓二人相处的情形,那人很绅士,眼神里也没有那种勾搭的嫌疑,我想可能是何晋鹏搞错了,就算张拓是个同,但也没对我感兴趣。
“不然你以为我紧张什么?要不是看着你跟个小白似的又是我属下,才懒得多管闲事。张拓那小子从来不管下半身,念书时就搞了不少学弟,有个小男孩还为他自杀了,闹得满城风雨了,你还巴啊巴的往虎口里送!说你小白还真没说错。”
“……”好吧,只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时看走眼也情有可原。“我并不歧视同志。”我说,而且这种事情不都你情我愿吗?自己不愿意,对方再有意思也不会用到下半身做事。
听了我的话,何晋鹏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看我,看得我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还和那样的人成为朋友?”把人说成那么……缺德,还和那样的人做完同学又做朋友,这有点说不过去啊。
何晋鹏把手机还回来,一脸看小白似的神色看我,“对于他感兴趣的人他用下半身考虑事情,但不可否认,他的脑子很好用,还有别的用处。”
好吧,换言之,有一两个损友还是有用处的。
我们是坐下午的飞机回广州的,上海一行也算得上画上完美句号。第二次坐飞机我没那么紧张与兴奋,也因昨晚睡得少,一起飞我便睡死过去了,中途有没有留口水我是不知道,但下飞机时我还是被某人鄙视地扫了一眼。
等回到家时,都已经很晚了,丢下东西简单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就响了,我本能地跳了起来,可迷迷糊糊的脑子慢慢在转着,隐隐约约想起,尽管今天是周一,但好像……我不用上班的吧是了,我周末加班工作出差,所以这两天是不用上班的,想到此处我又倒了回去,继续睡回笼觉。
中午的时候,我又被电话吵醒了,不过这次不是电话闹钟,而是某些人的来电。
从被子里伸出手,也没看清是谁的来电,对着耳朵就“喂”了一声,连平时那惯性的开场白都省去了。对方一听我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在……睡觉?是不舒服吗?”
听得出有些紧张的,我愣了愣,伸手揉了揉眼,把电话从耳边举回来,竟然是公孙谨,我赶紧又移回耳边,“……不,没有不舒服,只是单纯睡觉。”因为不用上班,所以单纯赖床而已。
那头似乎有些不相信,“今天不用上班?”
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虽然每天都有传信息,我却没有告诉他出差一事。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我不知该给自己这种举动找什么借口,声音有些缓闷,“嗯……不用,前两天出差了,所以这两天补回了休息假期。”
声音落了好一会,那头才又出声,很轻松似的,“这样啊,那你好好休息,我迟些再给你电话?”
没有问‘啊,你出差了为什么都没有跟我提起’,也没有问‘是吗,是到哪儿出差了’。
“……你,找我有事?”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我难得的主动询问了一句,那头听罢显得忽然就高兴了,声音都变得轻快:“本是想问你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饭,既然你刚出差回来,那就先好好休息,饭可以下次再吃。”
对于公孙谨的细心体帖,我除了感激,似乎,只有感激。
“那,晚上一起吃饭吧。”手紧了又松,我努力说得轻松,“不过,地点我来选,最近我得知了个不错的地方,一定要带你去试试。”
那头笑说:“好,你决定。那傍晚六点我到你家搂下接你。”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