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孝林闻听张秀英说是回去,心中雀跃,忍不住的夸奖道。
“还是德贵家的懂事着呐。”夸完,话锋一转。
“德贵家的,如今恁家富成了这样,家里还起了两栋七层高的楼房,家里每日进账的银子数都数不清,你这亲……侄女出门子,恁这个做叔婶的,得给几千两的份子钱呐?”
“啥?”张秀英有些的发懵。
她忍不住跟冷德贵对望了一眼,两个人似乎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刚才说的啥?礼份子要她们出几千两?他们没有听错吧!
“几千两?爹,我跟秀英哪儿有那么多的银子,那些的银子不是我们的,那都是小熹赚来的。”
冷德贵自知自己摆弄不了自己的爹,便如此的回答。
“德贵,恁这个不孝的子孙,若是没恁爹,咋会有你,没你,咋会有那丫头,如今,你有了那么多的银子,咋就不能给你爹花点,你说银子不是你的,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怕了那个丫头,不敢跟她要是咋的?”
冷孝林口急,便无阻拦,他的声音之大,叫呆在隔壁房里的冷小熹,听得清楚。
果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呵呵,这冷老爷子的胃口还真够大,第一次上门就几千两。
“噼里啪啦。”那边房里传来,茶壶茶碗被摔倒地上的声音。
接着是爹娘无奈的阻拦声。
“爹,你别这样,咱给,咱给点还不行吗?”是冷德贵的声音。
摔东西的声音停住了。
“给,给几千两,你说。”冷孝林霸道的问话声。
“爹,几千两咱说了不算,几百两行吗?”张秀英小心翼翼的问话声。
“啥?几百两,你当恁爹是要饭的?不行,最少也得三千两。”不容置疑的声音。
冷小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推门出来,往爹娘的房里走去。
“小熹,你别管。”冷德贵蹲在门口抱着头,见冷小熹走了进来,忙站起阻拦。
“小熹,你忙你的,这里没你的事儿。”
“爹,你说说,你这爹咋这样的不要脸,你跟他还有啥关系,当初咱是被他赶出冷家门的,咱出来的时候,啥都没有。”
冷小熹如此说话,是说给房里的冷孝林听的。
可冷孝林是谁,他可是一点都不在乎,他来是打定了主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冷小熹进门,见冷孝林站在房间的地上,手上拿着一个景泰蓝的花瓶,正等人说完话,看情势要不要往地下摔呢!
冷小熹看到这样,她笑了。
“这个景泰蓝的花瓶价值五百两,你摔,你摔了,我马上就报官,地上的这套茶壶茶碗价值二百两,二百两加上你手上的花瓶共计是七百两,这样吧!你都摔了,我就凑个整,你就赔偿我们一千两好了。”
“啥,你这个丫头,你会不会算账,你自己也说了,五百两加上二百两是七百两,你咋就叫我赔偿一千两?你当我傻,你咋不去抢?”
冷孝林瞪圆了眼珠子,心说,你拿我当傻子,当我不识数,不会算账呐。
闻言,冷小熹笑了。
“说得一点都没错,你也知道这帐不该这么算,这样算跟强盗差不多,那你既然什么都懂,那为什么比强盗都要强盗的,来我们这边耍横?”
冷孝林被冷小熹这句话噎得直抻脖,敢情她这样说话,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咋?我就抢了咋?难不成我跟我儿子要钱不行?”冷孝林吃准了冷德贵胆小懦弱,翻着眼睛,转脸冲着冷德贵说话。
“我见过不要脸的人,还第一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德贵呐,你没听到你这没规没距的丫头,没大没小的咋着说恁爹吗?你咋就生养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还不给我打她?”
冷孝林被气得跳脚,山羊胡须抖啊抖的。
冷德贵干活还行,要他打人,摆弄他那个不讲理、霸道的爹,他可是没一点的辙。
“德贵的,你聋了?没听到吗?你就这样的叫你这有爹娘养,没爹娘教育的丫头欺负、骂你的亲爹?”
冷孝林自打听冷小熹说,那景泰蓝的花瓶价值五百两,他可是不敢再摔了。
冷小熹的脾气她是领教过的,这万一,她真的报了官,死活要自己赔,他可是怕得很。
冷德贵被冷孝林逼得没法,天性使得他不敢违背冷孝林的意愿,他只得转脸过来,冲着冷小熹道。
“小熹,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在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爷爷。”
“爷爷,我冷小熹没这样的爷爷,爹,你见过那个爷爷像他这样?你见过有爹这么欺负自己的亲儿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