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涟的突然晕倒,让一向沉稳的苏子冉,一下子慌了手脚,不过苏子冉倒是还记得,让初雁她们照顾着慕婉涟,自己直接抢了匹马奔去了何府,将才刚下值,回到家里躺下准备休息的何仲白从被窝里掏了出来,带着何仲白一路打马狂奔回了平国公府。
何仲白的脸色不大好,给慕婉涟把完脉之后,脸色就更不好了,让在一旁焦急等待的苏子冉,心里一寸寸的凉了下去。
“仲白,到底怎样,你倒是说句话啊。”苏子冉有些不安的询问道。
何仲白看了苏子冉一眼,道:“子冉,多年不见,你的性子怎么变了,竟是还不如从前沉的住气,还是你只对你这个夫人的事情,如此例外?”
苏子冉同何仲白,多年前便有极好的交情,几年前苏子冉外出公办,路上遇到为了采药滚下山,受了重伤的何仲白,苏子冉一念之间救了他一命,两人这才结为了好友,倒是京中无人知晓的。
不过这次慕婉涟突然晕倒,苏子冉竟是一时忘了其他,自己闯入何府,将一向高冷的何仲白小神医,拖死狗一般的衣冠不整的拖了出来。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何仲白早就一针扎下去了,不过何仲白难得看到苏子冉这般没有理智的模样,倒是忍了下来。
苏子冉听了何仲白的话,心里这才松了半口气,何仲白为人虽然孤傲,但是救人治病却是不含糊的,此时苏子冉见何仲白还有空对自己诉控不满,那就证明慕婉涟没什么大事,可是到了这会儿,慕婉涟却是还没有醒。
“涟儿的确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没遇到过的独特的女子,我好不容易才将她娶回来,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苏子冉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再次问道:“如今涟儿如何了,到底她是怎么了,会突然晕倒?先下她是不是没事了?”
何仲白听了苏子冉的话,摇了摇头,道:“谁说没事,有事。”
苏子冉听了脸上一白,“到底她这是什么病,仲白你别绕圈子。”
“不是病。”何仲白看了苏子冉一眼,而后又道:“是毒,她中毒了。”
苏子冉听了何仲白这话,顿时一惊,“中毒?涟儿她怎么会好好的中毒了,什么时候中的毒,这是什么毒,能不能解?”
何仲白见苏子冉焦急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我在这里呢,你着什么急,也不是什么救不了的毒,方子我已经写下来了,你让人拿去抓药,吃上三日便好了。”
苏子冉听了,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先让人去抓药,然后咱们两个人再叙叙旧。”
何仲白一听,暗自摇了摇头,苏子冉找他叙旧是假,为了找他问清慕婉涟中的是什么毒才是真的。
苏子冉同何仲白一道去了书房,苏子冉将书房内的两个丫鬟福儿和喜儿一道遣了出去,这才对何仲白问道:“仲白,你我之间不必说些没用的话,涟儿的身子到底怎样?”
何仲白抿了抿唇,道:“中毒不是一日两日了,应该是在还没有嫁过来的时候,就染上了这毒,等到她嫁过来后,这一段时间里并没有碰到解药,所以才会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苏子冉一听,脸上布满阴云,道:“你的意思是,给涟儿下毒的人,就是定国公府的人?”
何仲白摇了摇头,“你这夫人应该是无意中染上了毒才对,而且平日里都无意中碰到了解药,所以并没有发作过。”
苏子冉听了这话一愣,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何仲白瞥了苏子冉一眼,道:“当初我是去过定国公府的,而且还在那里待过一段时间,在定国公府的二太太的房里,我就闻到过一种旁人不会用到的香料,那味香料,恰好就是这毒的解药中最重要的一味,只是单凭那味香料,并不能解毒,只能压制。”
苏子冉听了何仲白这话,眉头顿时紧紧锁起,并没有再向何仲白问些什么。
倒是何仲白又道:“今ri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将我从府里带了出来,就这么暴露了你我之间的不同寻常,这件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苏子冉的脑子里,还都是慕婉涟的事,虽然何仲白已经告诉他,不过两服药下去,慕婉涟的身子就会无碍,但是苏子冉还是一时脑子里还是混乱的。
听了何仲白的话,苏子冉强迫自己暂时放下慕婉涟的事,半晌才张口道:“这样,明ri你就上一道折子,说我行事无礼,强行闯入你府之类的话,如今事已经做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能打消旁人的疑心最好,若是不能也没有办法,不过只要皇上相信就好。”
何仲白点了点头,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便是刚才苏子冉不说,他也会说,早些同苏子冉说,便是让他心里有个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