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珀的话还没说完,慕婉涟和沐晨就猜出了菱珀话里的意思,慕婉涟看了菱珀一眼,道:“别多事,一会儿让袁泰驾车往郊外的方向去。”
“姑娘,你明知外面有人跟踪咱们,还虎视眈眈的,万一不小心伤了您,奴婢怎么同爷交代。”菱珀故意道。
沐晨听了菱珀的话就明白,菱珀这么说是警告他慕婉涟是名花有主,沐晨轻笑了一声,道:“你们爷今日不在,除了我你觉得这店里的人,谁能保护你们姑娘。”
菱珀听了沐晨这话,就明白过来了,脸上一红,这才不再开口,转头向楼下走去。
慕婉涟和沐晨两人才一走出太白居,就立即感觉到了一股杀气蔓延开来。
慕婉涟首先坐进马车里,看着刚刚探身进来的沐晨道:“看来还是我太看得起他们了。”
沐晨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确实如此,原不想他们如此不知深浅,就连你一个不会武功的人,都感觉到了杀气,这样的杀手做的也太无用了。”
菱珀听到沐晨和慕婉涟两人的对话,暗暗感到心惊,自从菱珀跟到慕婉涟身边之后,一向觉得慕婉涟不但是运气差,还欠缺一些能力,总是让他们爷分心保护她。
平国公府虽然不比定国公府这般,但是也不比寻常百姓家,除了惦记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能稳妥度日的,菱珀心里总有些担心慕婉涟以后不能帮苏子冉安抚好后宅。
可是今日,菱珀听到慕婉涟的话,竟然发现原来慕婉涟竟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一直都是她没有看透过慕婉涟。
袁泰得了慕婉涟的吩咐,驾车一路向郊外走去,埋伏在附近的杀手见了,对他们的领队道:“头,这小娘们原来竟是来私会男人的,看着架势好像要去郊外呢。”
杀手头见了,道:“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原本大爷我还愁没有机会下手呢,到了荒郊野外四下无人之地,还怕没有机会下手。”
“这次的银子看来是好赚呢,原以为和官家牵扯上关系不好脱身,如今看来这活计是弟兄们做的最简单的了。”那杀手道。
杀手头听了,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别乱搀和,后宅这些小娘们好对付,可有些却不好对付,看看大爷我脸上的这伤你还不长记性!马车转弯了,走,让弟兄们跟上。”
那杀手看了一眼杀手头脸上那条足已毁容的疤痕,不敢再多话,赶忙招呼其他的人一起跟上去了。
那杀手带着其余的人追上去的时候,那杀手的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杀手头摸了摸脸上的那条疤痕,他原本不是做这路营生的,改做这样的营生,还是因为半年前那一次的事情之后,因为脸上的这个不能遮掩的伤痕,他才开始另觅营生,因为与那人的约定,从此留在了京中。
杀手头记得,半年前的那次任务,在马上要执行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时隔半年,今日,明明是一桩很简单的事,他竟然觉得有那次的不安的感觉。
杀手头又一次摸了摸脸上的疤痕,这道疤痕是在任务结束后,他们被人所截杀,被一个年轻人一剑划伤的,从此就再没能退下去,而这半年之中,他在京中无论如何打探,也再没能寻到那个人。
只是那杀手此时并没有回头,若是他回头向后看的话,就会后悔继续跟着慕婉涟马车的这个决定,因为此时,就在他的身后,他所寻的人正在看着慕婉涟飞快消失的马车。
慕婉涟和沐晨所乘坐的马车,一直向城外驶去,因着慕婉涟的马车上有定国公府的标记,所以守城门的守卫并没有检查就放行了。
马车出了城门速度不减,后面跟着的杀手们也纷纷跟了出来。
那杀手头见这时路上的行人几乎没有了,便对手下吩咐道:“就在这里,动手。”
杀手头的话一出,众杀手立即拿出黑布系在了脸上,随即抽出随身带着的明晃晃的刀。
“上。”
就在此时,马车上的慕婉涟和沐晨,身子都绷得紧紧的,沐晨道:“他们要动手了。”
慕婉涟才点了点头,就听到了马的嘶鸣声,“什么人!”袁泰大喊道。
“什么人?要你们命的人。”杀手头道:“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子,惹了不该惹的人。”
杀手头一说完,就是一挥手,其他那些杀手立即就要纷纷而上。
就在这时,沐晨不急不缓的挑开了车帘,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杀手看到带着幕蓠的沐晨,道:“你是出来求饶的,看你细皮嫩肉的模样,别再是个兔儿爷。”
那人的话一出口,慕婉涟在车里顿时就笑了出来,让外面的那些杀手听了,顿时恼了,可杀手头却是心里一紧。
“哦,这样的形容,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只是这个形容,我着实不喜欢,你说该怎么办。”沐晨说道。
“不喜欢,不喜欢就去死吧。”那杀手听了,顿时飞身而起向沐晨袭来。
沐晨看着那杀手的招式将至,一动不动,就在沐晨就要出手的时候,就听到那杀手头喊道:“不要,回来!”
只是杀手头的话还没有落音,那个杀手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甚至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
剩下那些杀手见了,顿时齐齐而上,一窝蜂的同沐晨动起手来。袁泰不知沐晨的身手如何,虽然手中没有兵器,却是拿着马鞭一起迎战。
而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而至,众人纷纷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衣裳,披着大氅的年轻男子策马而至。
那杀手头看到那男子的模样,只觉得面熟,而就在这时,男子突然手中多出一柄剑来,在马鞍上借力一蹬,飞到了马车上。
那杀手头看到那男子的伸手,顿时大叫了一声,“是你?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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