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推开房门,果见两个侍从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这个察哈根本就沒有信任过他,所以才会在深夜派人來监视他,阮廷羽不觉暗自发笑,不过就是两个侍从,就想挡住他的脚步吗?
他飞快的穿梭在这里的各个角落,为什么他始终沒有发现顾予浓的踪迹,可传闻中那个二十岁的妙龄女郎应该就是顾予浓,不会有错,察哈到底将她藏在什么地方呢?
一无所获的阮廷羽重新返回了自己房间,翌日,一个叫阿猜的女仆來伺候他洗漱,那个阿猜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看见阮廷羽,脸上就露出一丝羞怯。
阮廷羽利落的起身,上半身不着寸缕,露出结实的八块腹肌,他大大方方的经过阿猜,正准备洗脸,却见那小姑娘的脖颈处有一丝瘀痕,心神一颤,便转身看向那女仆。
他伸出手來,在她的脖颈处轻轻触摸,观察良久,那女孩怎么受的了他这么亲昵的举动,顿时就羞红了脸蛋,用泰语说,“先生,你……需要服务吗?”
阮廷羽精通泰语,当然能听明白这姑娘口中说的“服务”是指什么,他迅速的抽回手指,并未回答她的问題,而是话锋一转,柔声问道,“你脖子上的瘀痕是怎么弄的?它的形状貌似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别怕,告诉我,我会替你讨说法的…”
从未被男人尊重过的小女仆,当下就热泪盈眶了,眼前这个富贵公子,不仅多金帅气,就连心地都是如此善良,于是,她就一五一十的讲述了自己是如何被自己的新主人虐待的。
“前些日子,将军带回來一个女人,说是要娶來做将军夫人的,让我來伺候这女人,我本來看她年轻貌美,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就放松了警惕,可谁知,就在三天前,她带我出去散步,突然就兽性大发,不仅打晕我,还掐了我的脖子,妄图掐死我,然后将军就将那个女人打了一通,最后关在了后屋的水牢里,我告诉你哦,那里长满了水蛭,她被关了三天了,不死也是半条命…”
阿猜的脖子其实根本就不是顾予浓所为,是昨晚一个男侍从在和她求欢时留下的,她为了求得阮廷羽的怜悯,就将这个伤痕演绎到顾予浓身上,却恰好让阮廷羽探听到顾予浓的下落。
后屋的水牢?长满了水蛭…阮廷羽只觉心脏猛地停止跳动,如果他沒有猜错,阿猜口中的这个即将要做将军夫人的女人正是顾予浓…好狠的察哈,竟然将她毒打后关进了长满水蛭的水牢,不期然间,阮廷羽的指关节被他攥出微微的声响,吓的阿猜身体一缩,她还以为是阮廷羽看出自己的谎言,再不敢乱说话。
阮廷羽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看向阿猜,他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噙出一丝微笑,看的阿猜一阵心池荡漾。
“阿猜,告诉我,你说的后屋的水牢在什么地方?我还真沒见识过水牢这种地方,想要去观摩一下,很有趣…”
阿猜立刻松懈了神色,指着窗外的方向,“啊,就在前面那座木屋的水下面,那里的河水冰凉刺骨,长满水蛭,最适合惩罚犯过错误的仆人。”
阮廷羽掏出五百块泰铢,“这是你的小费,你可以出去了…”
“啊?出去吗?先生不需要我提供其他服务吗?”阿猜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毕竟眼前这个富贵公子是她所向往的白马王子。
阮廷羽刚想起身,忽的想起什么,他突然转过身,扯住阿猜的手腕,“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要替我保密,可以吗?”他的目光柔情似水,只消一个眼神就可以让阿猜这只小雏鸟神魂颠倒,她立刻点头如捣蒜,阮廷羽笑着将她退出门外,“好了,你出去吧,我突然想再睡一会儿,等我饿了就叫你进來。”
阮廷羽终于将阿猜赶出门外,他转过身來,心脏隐隐的抽痛,顾予浓,你再坚持一会儿,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他通过密语给陶启发了短信,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顾予浓的下落,叫他准备好逃离这里的准备。
可陶启看完短信,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忽然开始担忧起來,事情决沒有想象的这么简单。
“阮先生,不知你对我的罂粟花田有什么评价?”山岗上,察哈骄傲的指着自己的罂粟田,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和轻蔑。
阮廷羽放眼望去,就在罂粟花田周围,布满了持有重型枪械的士兵,察哈哪里是在炫耀自己的罂粟田,分明是在向他暗示自己的强悍的武力,仿佛在警告他,这里是他察哈的地盘,沒有人能从这里救走顾予浓。
一想到予浓还深陷刺骨长满水蛭的水牢,他的心就如同被置于煎锅中,饱受煎熬与折磨,他淡淡睇了一眼察哈,只是微微弯起唇角,说道,“将军的罂粟花田果然是我见过的最大规模的罂粟种植地,果然名不虚传,其实上次要不是将军突然离开,我手上倒是有每年二十亿的生意可以与将军交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每年二十亿?”察哈不觉呼吸一窒,这么大的毒品交易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要是真的能完成,他势必能称霸东南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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