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浓坐在出租车中,反复思量,脑海翻出大量五年前的记忆,她记起自己也曾与阮廷羽出生入死过,他还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了伤,他们去了一家汽车旅馆,一想到此处,她的脸竟然不其然就红了起來。
是那间汽车旅馆吗?脑海中猛然间划过一道闪电,“大叔,去华海路,那边应该有个汽车旅馆…”
她脱口而出,出租车就如飞一般开往了华海路,可令她讶然的是,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周边都经过了老城区改造,根本看不到什么汽车旅馆了,早已变成了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她不禁黯然的站在路边,气的直跺脚,这个阮廷羽到底在和她打什么哑谜?他说的五年前一起洗澡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不对…她突然恍悟,在那个汽车旅馆,他受伤了,别说是洗澡就算是碰水都是不可能的,那他指的地方一定不是说那间汽车旅馆了?
那到底还会有什么地方,曾是他们共同的回忆?关键还是一起洗澡的地方?靠…实在是太尼玛呕血了…她哪里同这个混蛋洗过澡呢?
顾予浓正在气愤,却突然想起五年前在碧水潭边,自己曾经落水,而那时正是阮廷羽将自己救起,要说“一起洗澡”,莫非就是指那一次?
她顾不上深思熟虑,一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碧水潭时间已经不多,她必须要找到阮廷羽弄个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
当顾予浓赶到碧水潭边时,刚好是晚上七点半,她看着坐在潭边的阮廷羽正悠哉悠哉的钓鱼,气的全身都在哆嗦,这家伙也太腹黑了,原來那个“晚上七点”是这个意思…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怎么才來?你迟到半个小时…我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这么明显的提示都找了这么久吗?”
阮廷羽连眼皮都沒抬,就发出一连串的讥嘲,顾予浓非常想再赏给他一巴掌,可他的身份成谜,却也让她充满了好奇心,便按捺下自己的愤怒,朝他走过去。
只见她才刚想开口,就听阮廷羽不客气的指挥道,“你來的正好,快去帮我生个火來,我要做烤鱼吃…”
跑了一整天的顾予浓,一听到“烤鱼”二字,肚子果然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她也不再反驳,只好乖乖去捡柴火生火。
顾予浓忙乎了好半天才将火生好,袅袅的火苗在她眼前跳跃,因为饥饿而感到的寒凉也被这活泼的火苗驱逐殆尽。
阮廷羽见她生好了火,就将装着鱼的桶拎了过來,吓了顾予浓一跳,他竟然掉了满满一桶的鱼。
“阮廷羽,你到底要不要这么缺德?把我涮得团团转,自己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钓鱼,还掉了这么多?我们两个怎么能吃得完?”
顾予浓愤愤的盯着阮廷羽处理那些鱼,只见他优雅而娴熟的将鱼的内脏取出,又去掉鱼鳞,完全不似一个富家少爷那般笨拙。
阮廷羽弄了四条鱼后,就将其它的活鱼全部又放生到潭水里,一边坐下來烤鱼,一边才说,“是你太笨…”
不多时,顾予浓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香味,简直让她垂涎三尺。
那欢快的小火苗在那写鱼身上跳來跳去,发出滋滋的响声,仿佛都冒出油來,看的顾予浓直吞口水。
“阮廷羽,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会摩斯密码?”她终于还是问了出來,这个家伙隐藏的太深,始终不肯表露自己的秘密。
阮廷羽翻了翻眼皮,瞟了一眼顾予浓,“你觉得我会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