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启无奈地耸耸肩,追了过去,“卧槽,你们俩也太过分了…深更半夜的不让我睡觉,我來了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下次就不救你们了…”
三人终于返回了阮廷羽的别墅,顾予浓湿漉漉的跟在阮廷羽的身后,她身上还冒着寒气儿,水滴顺着裤管儿滴到雪白的羊剪绒地毯上,留下一圈圈暗黄的污渍。
由于她跟的过紧,阮廷羽一转身,她的鼻子就撞到他的胸前,“嘶…好疼…”她忍不住捂着鼻梁抱怨道。
阮廷羽扫了一眼她身后凄惨不忍睹的脚印儿,一把提起她的脖领,就把她像拎小鸡一般,拎进了洗澡间,这架势第一次吓坏了顾予浓。
她揪住自己的领口,紧张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阮廷羽漆黑如夜的眼眸,闪过一抹鄙夷,“你觉得我要做什么?”他故作暧昧的贴在她的耳畔吐气如兰,弄得她的脸蛋儿越发的羞红起來。
可下一瞬,他便起身走了出去,嗙一声将门关上,“快点儿洗,别让我等太久…”
这句话让顾予浓顿时打了一个激灵,靠,难道这家伙今晚要干真的?
顾予浓磨磨蹭蹭的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可又害怕阮廷羽会起疑心,最后还是战战兢兢的从浴室走了出去。
可外面空无一人,卧室里漆黑一片,阮廷羽早已离开,她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原來他只是吓唬她罢了。
就这样,顾予浓死皮赖脸的在阮家住了下來,但为了不引起阮廷羽的疑心,她总是老实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随意走动,但有时也会偷偷观察小茴和七叔的表现,小茴依旧胆小如鼠、举止诡异,七叔依旧是阴暗沉默,叫人看不透心思。
而阮廷羽鲜少回家,更是无从下手,可就在顾予浓一筹莫展的时候,陶启突然急匆匆的赶到阮家,一來就钻进了阮廷羽的书房,这让顾予浓疑心顿起。
顾予浓偷偷的潜伏到阮廷羽书房门外,侧耳倾听,只听屋中人说道,“阿启,你说汪涵下一步会怎么做?”
汪涵,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五年前那场惊险的追杀,再次闪过顾予浓的脑海。
怎么这个人依旧存活在倾城集团?他不是叛徒吗?为什么黄奕当初沒有将汪涵除掉?
正在顾予浓的大脑被疑团搅得一团乱时,书房的门陡然被人打开,阮廷羽就华丽丽的出现在顾予浓面前,让她根本來不及闪躲。
卧槽,这下可糟糕了,她偷听被抓了包,只得发出一阵干笑,本來清秀的面容,表情有些滑稽,可阮廷羽的脸色却异常晦暗,原本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他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带着些许薄怒,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不过……是想要找你问点事儿…沒想到……你这有客人呢?嗨…”说着还朝屋中的陶启挥了挥手,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阮廷羽不由分说就将顾予浓,拉扯回自己的房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告诉我,你來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顾予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阮廷羽,那双浩如烟海的瞳眸竟写满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过……是想和你你说点儿事儿嘛,你不要这样,好吓人…”顾予浓故作娇羞的羞红了脸蛋儿,这时正是考验她演技的时刻。
“那好,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如果说不出來,就给我立马给我滚出去…”阮廷羽不耐的甩开她的手腕,一屁股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他抽出一根烟,烦躁的点着香烟,眯起那双锐利的凤眸,一边吸烟,一边灼灼地盯着顾予浓,让她不觉心跳加速,大脑拼命的打着转,思考着对策。
“廷羽,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五年前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沒有变,我虽然落魄,可也有自尊,更不愿在你面前丢脸,可你那天救了我,让再不能自欺欺人,我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向你坦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可以吗?”
她说得动情,眼眶中晶莹的泪光一直在闪烁,一双水眸深情地望着阮廷羽,如同一个无底的黑洞,想要将对方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