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馆内,想起杜莎莎的话,莫名的脸颊发烫,一颗心蠢蠢欲动的狂跳起來,顾予浓狠狠朝沙袋踢上一脚,她这是怎么了?
第二天一早,站在盥洗室,看着镜中自己一头长及腰侧的乌发,她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高二三班在周二的清晨有金曼芝的早读课,大家都不敢懈怠,早早坐在教室里等着金杀手的到來。
可一阵轻快的脚步过后,进來的人却让所有的人惊愕不已。
“这人是谁?新來的转校生吗?好漂亮的美眉…”只听坐在最后排的张大胖忍不住赞叹一句,连坐在第三排的阮廷羽也抬起凤眸,看向教室门口。
清晨的阳光从走廊的窗子洒在顾予浓的身上,迷人的长发倾泻而下,如海藻一般松散的搭在她瘦小的肩头,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色。
校服短裙下一双穿着白色连裤袜的长腿笔直的立在门外,再沒有了烟熏妆的掩盖,一张素颜清新的宛若春后的雨露,粉嫩的樱唇泛着淡淡的光泽,可爱诱人,充满了少女的诱惑。
这样的顾予浓,阮廷羽是见过的,犹记得上次在碧水潭,她失足落水,被他救起后的样子,就是这样,宛如一朵出水芙蓉一般圣洁无暇,让人心动。
予浓紧张的看向屋内的同学们,只见杜莎莎正朝她竖起一只大拇指,嘴巴骄傲的高高翘起,她狠狠回瞪了一眼老莎,眸光流转,却正好撞入一双浩如深海的黑瞳。
那眼眸沁满了笑意,让她白皙的脸蛋顿时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她连忙低吼一声,“转你妈的学,都快点开始早读,老金就在我后面呢…”
大家登时吓得低下头,可又纷纷抬起头來,一个个嘴巴张成了个欧字,“靠…原來新美眉是那个女土匪?…艾玛…这是什么世道…”张大胖不怕死的又跟了一句,当然很快遭到了顾予浓惯有的一记老拳。
她懊恼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鬼样子?这一点都不像她好吗…
放学后,杜莎莎兴奋的围着顾予浓打转,二人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准备回家,“浓浓…艾玛,你今天可真是震了…知不知道我前排那个李大头看你的时候,哈喇子都快流满地了,他还偷偷和他同桌苏晓菲说,原來你才是真正的班花,真是深藏不露啊…那个苏晓菲气得脸都绿了…哈哈哈…”
苏晓菲是高二三班公认的班花,被人宠坏了,对其他女生总是颐指气使的,顾予浓突然的转变形象,当然让她呕血不止。
可予浓却怎么也开心不起來,她这是在干嘛啊…她明明就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本來面目,她要做强悍的顾予浓,哪怕是个丑八怪,也从不介意,可现如今她居然会因为阮廷羽的一句话而改变自己,她这是怎么了?
顾予浓正垂头丧气的走着,对耳边杜莎莎叽叽喳喳的唠叨,权当是背景音乐充耳不闻,可杜莎莎的一句话让她神情一紧,“咦?那个和阮廷羽说话的美女是谁啊?哇塞,好有女人味啊…”
她立即抬眸看去,校门口停着一辆火红的玛莎拉蒂,车内坐着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正亲昵的和阮廷羽交头接耳的低语。
谈笑间,阮廷羽的眉宇总是时不时放出难得一见的灿烂笑容。
道场,顾予浓一拳又一拳的挥舞到沙袋上,她气得不是阮廷羽,气得是自己,她竟然会为了一个臭男生心神不宁,她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这个问題:那女人是谁?那女人是谁?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住手…”身后一声呵斥,她一个晃神险些栽倒在地,“师父…”
欧阳淮南带着怒气走过來,“臭丫头…你这是想干什么?不想要手了?那沙包是给100公斤重量级的人打的,你才多重?连一半都沒有,用脚踢还不成,居然直接上手…”
他一把揪住她的手,看着那已经红肿不堪、伤口斑驳的指关节,就心疼不已,欧阳淮南凝眸看她,“你这是怎么啦?拿沙包出气…还是想气死我啊…要是你的手被打残了,可怎么办?”
“沒......沒事......对不起......师父…”看着她脸上的绯红,欧阳淮南隐隐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难道已经少女怀春了?一丝酸楚莫名的袭上心头。
“告诉你…臭丫头…练武不是用來出气的…你要是不能振作起來,就不要再碰这里的器械…走…今天你给我赶快回家…不调整好心态就别來…”说完,欧阳淮南已经愤怒离去,只留下顾予浓一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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