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脸蛋一红,“竟胡说!快放开我,我去给你煮点夜宵吃!”
可这家伙的手却抱的更紧了些分,“不!我的夜宵就是你!田甜……今晚……我想要你!”三十年来,华大少说出这话还真是头一次脸红,原来他真的很在意她的一颦一笑,生怕她会拒绝自己。
田甜这下真的吓着了,她敛起娇容,不太客气的正色道,“喂!你不会是来真的吧?咱们发展的也太快了吧!我不同意!”
“快?怎么会快呢?你都不知道,从我见到你第一眼起,就已经爱上你了!算起来已经有一百三十万秒在无时不刻的想你,想到心脏疼,想到脑仁疼!”
华逸飞滚烫的眼神灼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真的没想到他会诱骗她,倏地有些气恼的想要挣脱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你家里有大人,你家里有客房,我才来的,现在又来耍赖皮,你让我以后怎么信你?”
她生气的小模样,脸蛋红成了一颗大苹果,愈发的娇俏可爱,倒是如一根羽毛轻轻骚动着他的心房,让他如百爪挠心一般,想要快一些占有她。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眼见她真的生了气,华逸飞终于放了手,“好嘛,我答应你,今晚绝对不碰你,还不行吗?”
田甜气愤的转身就跑进洗手间换衣服,华逸飞这次真的吓到了,连连央求道,“我错了!宝贝!你别生气了,这都快十二点了,我像玉皇大帝发誓,今晚绝对不会碰你,你就乖乖睡觉吧!”
田甜隔着房门,问道,“那你睡哪?”
“我睡地上!这样总行了吧?”华逸飞无奈的耸耸肩,真的走到柜子前,去翻找被褥。
田甜讪讪的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他真的往地板上铺上被褥,才放下心来,“你们家这么多房间,你为什么不去别的房间睡?你自己的房间呢?”
华逸飞叹了一口气,“我的大小姐,现在都几点了?佣人们都睡下了,我是不想佣人们都兴师动众的给我打扫房间,没事,我睡地板,没问题,你乖一点,赶紧上床别着凉了。”
他不以为意的铺着地铺,可这么冷得寒冬睡在地板上真的没问题吗?
望着他时不时还在咳嗽的背影,心底的某一处就被他敲开了一个口子。
“要不,你睡床上,我睡地板吧,你的病才好,还在咳嗽呢!”她忧心忡忡的睇着他有些佝偻的后背。
华逸飞铺好被子,直起腰来,朝她婉然一笑,“小傻瓜,我华逸飞就是再渣,也不能让我的女人睡在地上!再说,你身子骨比我可单薄多了,你要是不想让我操心,就赶紧的,上床!睡觉!听话!”
他从柜子中拿出睡衣来,就走进浴室,淋浴间里立刻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搅得田甜心乱如麻,她该怎么办?让他上床?还是继续让他睡床下?
就在她的脑袋纠结的快结成蜘蛛网时,浴室的门倏地一开,只见华逸飞穿着一身咖啡色的条纹睡衣踱了出来,他手中还拿着一条大毛巾,擦着滴着水的头发,像个居家男人一般让她的心莫名的安稳下来。
“怎么还不睡?你不困吗?”他无所事事的坐在地铺上吹着头发,屋里只开了一盏橘色的床头灯,莹莹的灯光下,洒在他的侧颜上,田甜就那样仔细的看着他。
他长得可真好看,狭长的桃花眼上一双浓密的睫毛,轻轻抓着她的心,他的皮肤比她见过的任何男人都还要细腻白皙,如果用吹弹可破来形容也不为过。
“看什么呢?”华逸飞蓦地抬起睫毛,看向她,发出一声低浅的轻笑,眉宇间不免染上一抹得意之色。
“你再这么花痴的看着我,我可不敢保证能坚守阵地!”他的薄唇勾起一弯邪魅,让田甜顿时一慌,二话不说,就闭上了双眸,可爱的无以复加。
华逸飞不觉莞尔,还是躺了下去,如果她不愿意,他又有什么办法!不过他爱的不就是她这纯得能掐出水的性子吗?
新西兰的房间里并没有烧暖气,而是采用的空调,木地板上的寒气还是不由自主的渗进他的被褥,他忍不住轻轻猛咳了几声,田甜就倏地弹起身子,吓了他一大跳。
“田甜,你是不是做恶梦了?”他担忧的望向田甜,可喉咙口又是一阵奇痒无比,“咳咳咳!咳咳!”
“地上太冷了,你上来吧!你别动就是了!”她终于心疼的发了话,他的每一声轻咳都如同刀子般扎她一下。
“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地上睡吧!我没事,你快睡吧!”说着,他又躺了下去,她怎么会理解他守着她却不能碰的感受有多折磨人?
“你到底上不上来?还是又逼我穿衣服回家?”她不得不出言威胁,第一次变得如此彪悍,让她不觉心中腹诽: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怎么能这么不听话!
华逸飞终于施施然的爬起身来,可内心深处却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他小心翼翼的钻进她的被子,却只听她一声恫吓,“stop!你要是敢越过中间这条线,看我走不走!”
他在心底不觉暗骂一声“shit”,可还是很乖巧的躺在距离她一尺远的地方,不敢越雷池半步。
两个人都望着天花板发呆,田甜只觉心窝里有头小鹿在乱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