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却不知道,他现在最不担心的并州军军营,也生了乱子,起因说来也可笑,却是在于一支小部队的偷袭。
本来这个连绵的庞大军营在这样的夜是很平静的,他们这样度过了很多个夜晚,这一夜本来也只会是其中之一,可某些人注定不愿意让他们就此平静下去。
就在并州军中除了巡逻士兵大部分将士都陷入梦乡的时候,在他们不远处却有十数条人影在慢慢靠近他们。
借着夜色的掩护,再加上他们人数不算多混在这庞大的营帐长龙间甚至几乎可以说渺小,而在行进之间又很小心谨慎、四处观察,当然另一方面也有并州军自己的“配合”,毕竟虽然如今这支大军有了新气象,可人就是人,不可能通过训练就变成神,而且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当这么些日子以来他们渐渐都习惯了平静的夜晚平静的度过,自然而然到了这个时候心里面就会放松一些警惕,而警惕一放松对于军营的巡逻就是外面着很紧张很森严其实进入其中就会发现很松,所以这支小队伍竟然就这么潜入了进来,而且他们的目的地很明确,早就已经确认了地方现在正朝着目标前进,正是并州军的军粮存放地。
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此处,他们就要施展自己的计划,火把都已经点着了,随身携带的火油也拿出来准备浇灌在这些军粮上,结果他们却也犯了与并州军将士们同样的毛病,那就是一路过来都没有碰到什么麻烦和阻挡不觉就有些习惯这样的松懈,连望风的人都没有特意留出一个来,却没有想过凡事总有例外,就好似这一次就有一个刚好出营帐准备要解手的士兵发现了他们的诡异。
且先不说他们鬼鬼祟祟的模样,他们身上穿的就很不一样,太显眼了一些,这士兵刚醒过来眼睛还有些惺忪,揉了揉才清楚,这一清楚就是吓一跳,这些人身上竟然穿得跟死敌西凉军一样,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军营里?
随后他们自己的行动便给了这个不知该说幸或不幸的士兵答案,竟然是要火烧军粮,他一下子清醒无比,也不敢再保持沉默,高声叫喊道:“敌袭敌袭……西凉军的臭崽子来夜袭咱们啦!”
“他们还要烧了咱们的军粮……”
这一通喊叫在本来安静的军营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大部分将士的睡眠本来就比较浅,终究还保持着应有的警惕,听到声音立刻就从床榻之上翻滚下来冲出营帐,然后循声而走,更何况还有本来正在巡逻的士兵,顿时所有人都清醒过来,而后注意力也都被这边吸引过来,脚下速度却也不慢,一个个纷纷涌过来。
与之相对应的却是那些正要烧并州军军粮的西凉军士兵脸色变得阴沉,其中三人冲上去就将那个通风报信的并州军倒霉鬼抓住,他挣扎不过反而惹来了杀身之祸,直接被因为被发现而心生愤怒无处可发泄的敌人一刀砍死,而剩下的人则是继续未竟的“事业”,一把把火把点着起来,他们准备好的油已经洒了一些,赶紧一把火把扔进去,顿时轰然一声爆炸了一般一团可怕的巨大火苗一下子蹿出了数尺高,叫那扔火把的人都吓了一大跳,随后其他人也依样画葫芦,可却有些来不及,因为这里很快就被包围,而并州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到他们要干的事情也是脸色大变,纷纷冲上来阻止。
索性油还未全部泼出去,火势蔓延并不大,要抢救还完全来得及,对付这种场面新兵蛋子或许会有些拙计,可其中那些老兵自然有经验,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来救火,还有些人却冲上前来与这些偷袭的西凉兵崽子们战在了一起。
毕竟人数本就处于绝对劣势,很快这些人就纷纷被缚住,之所以没有被杀还是因为对方有了做主的人,并州军如今还留在军营里地位最高、实力最强的魏续和侯成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