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想要将貂蝉推向董卓,她也可以借机接近董卓,但她却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的董卓是决计给不了的,谁都能够出来他不仅好美色,同时更是绝对的喜新厌旧,哪怕是以貂蝉这样的绝色丽质,他也总有玩腻了的时候,而到了那个时候,哪怕是貂蝉,也同样要被抛弃;反而吕布虽然也有数个女人,但他却是一个喜新不厌旧的人,从他对于原配严氏的态度就可以得出来,如果可以,在这两人中任何一个女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
可是再想一想,现在的她,似乎已经有些身不由己了,虽然她的身体现在还保持清白——指的是没有给吕布戴有色帽子的清白,但也只是这一时地,谁知道董卓会不会杀一个回马枪,更别说现在貂蝉更加担心的还是那所谓义父王允的反应。
就算他们两个都没有反应,以她这个程度的察言观色,和前些日子和吕布的相处多多少少得出了一些了解来,吕布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人染指的,哪怕是被人觊觎也不行,就算表面上过得去,心里也会有疙瘩,没有真正十全十美的人,更何况确实是貂蝉自己的错。
虽然这样的确可以达到义父王允所说,令董卓和吕布反目的目的,但自己呢?
毫无疑问,貂蝉自己也得很清楚,她在这其中就是一个牺牲品,可她根本就别无选择,从她答应下王允要为他去勾引吕布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了,甚至可以说当她从西街舞姬院被王允带来了司徒府就已经注定了如今的一切。
吕府的那几日,就好像过眼烟云,转瞬就消散不见,不过是假象而已,甚至都有一种泡沫破灭的感觉……
王允去送董卓了,貂蝉自然也就被他支使回了后面闺房去。
而此时王允已经将董卓送到了司徒府外,在这儿他还在一个劲儿冲着董卓道歉:“相国实在是对不住,千错万错都是允的错,叫相国生气,允甘愿受罚。”
董卓摆摆手,虽然余怒未消,却不会冲着王允发泄,这本身也不是因为王允,他说道:“子师不必记挂在心上,此事本就与子师无关,倒是卓方才那般有些冒昧了。”
王允哪里敢接董卓的道歉,连忙诚惶诚恐道:“相国这说的哪里话,都是允惊扰了相国才对,让相国平添烦恼,只请相国不要去责咎吕将军,若是伤了你们二人的情谊,那就更令允不安了……”
说是这样说,他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不过这回董卓却只是摆摆手什么也没说,而后王允就目视着董卓上了他的车驾,随后远去。
李儒就骑在马上,与董卓的车驾并排而行,离开司徒府有一段距离了,他回头着司徒府门口,王允却还站在那儿遥望,不禁皱了皱眉,对着车驾里的董卓道:“相国接着想怎么做?”
里面传来董卓的冷笑声:“散布消息出去,就说某拜访了司徒府,睡了里面一个舞姬,据说还是王允的义女……”
李儒听了心中一动,董卓这是要测测吕布的反应啊,他当然也不会有意见,因为他自己也想要这吕布,这种情况下到底会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