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人之间再次颤抖了十数回合,某一回合太史慈双戟大开,分两侧劈向吕布,吕布就横起方天画戟去挡,于是曲阿毫无疑问准了这个机会大刀拦腰一截,也向吕布袭来。
吕布坐在赤兔马上的身体居然就此一跃而起,却是他双脚方才在双马蹬上一蹬,做了助推力,赤兔马则似乎知道他心意一般,竟然突然向前奔跑了起来,曲阿那一刀自然落空;至于太史慈这边,吕布借那一跃之势,与他成了居高临下之势,直接压力更大了几分,吕布更借着他双戟为一个轴心,在他上空绕了个半弧,再过去却正好再次坐回了及时绕到了太史慈另一侧的赤兔马背上,而后就见他画戟向前一拖,在太史慈双戟上摩擦出一串可见的火花来,“滋滋”声不绝于耳,吕布嘴角一咧,恍似恶魔般邪恶的笑容中,方天画戟已经不知不觉绕开了双戟,在太史慈都快被绕晕了的时候,狠狠敲向了他的胸前,被这一震太史慈倒退了数步,吕布却得势不饶人,眼着那边曲阿急忙赶来,他却身体陡然一侧,又避过了曲阿,而后画戟又一变向,竟再次朝着太史慈刺去。
太史慈此时根本就反应不及,筑起防御很是仓促;反而是那边曲阿在一瞬间又将大刀砍向了吕布,直指腰际,这一下也几乎避无可避。
没有在第一时间帮太史慈化解,反而这么做,曲阿的目的却是很明确——吕布必须做一个抉择!
是要在继伤害了孙策之后,拼着自己受他这一下再伤一个太史慈,还是赶紧避过去,而一旦要拼,那自然就是两败俱伤,太史慈失去战斗力,而吕布自己也必然受伤,到时候和曲阿继续打下去,虽不会吃亏却也没有办法取胜。
拼了!
吕布心中突然发了狠,难得坚持了一回,不信曲阿完全不顾太史慈的伤亡,但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在他感觉到自己的画戟刺中了太史慈的同时,自己的腰间也感觉到了一股大力传来,而后一阵湿润的感觉涌出来,吕布知道肯定是流血了——这是他难得在这样的斗将中第一次受伤,但更令他惊讶地是曲阿的抉择。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的是容易,但这样是不是有些太不择手段了?
“啊!”顾不得着太史慈被从马上推下去倒在地上,甚至不到他脸上的笑容,赤兔马一转,吕布回身防住了曲阿第二击,而后突然拨马离开,再拼下去腰边的伤口就要越裂越大了,血也越流越多,现在这个吕布可不是孙策,他还扛不住这些,赶紧到了并州骑兵那边队伍里,他们见到自家将军竟然受伤回来都是大惊失色,也打不下去了,而程普、黄盖二人见机自然也跑掉了,有部下上来为吕布包扎伤口,本身伤得并不重,但一直血流下去也不行,这可不是开玩笑地,吕布此时脸色就知道了。
傲然挺立的曲阿还在那宾遥遥指着吕布,吕布的额头也出了汗,既是累的也是痛的,想想方才孙策那样的坚持,简直不可思议,至少宅男的灵魂完全做不到这些,尤其这第一次受伤见血,对于他的心理冲击也是不小。
刚才还只是动摇,现在吕布却必须要清楚形势了。
着断臂后昏迷过去、只被匆匆处理了一下伤口的季昭,已经出现了死伤的并州属下,着同样重伤昏迷过去的孙策,围拢在他身边的显然损耗也不小的黄盖、程普二将,此时同样受了重击仍在咬牙坚持的太史慈,还有那完好无损正、正虎视眈眈的曲阿,再自己腰间那处刚被包好的伤口,吕布一闭眼,突然道:“咱们……退吧……”[(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