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初咽下了口中的食物,轻声言语:“右手,拇指,后翻。”
“啪”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那仵作惊声尖叫了起来!
“仵作,你当孤王瞎了吗?”尚云初用那冷若冰霜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仵作,“他根本就是死于窒息,以你几十年来的验尸经验,竟然会看不到那么明显的痕迹?”
朴和熙忍住了浑身的不适,仔细看了那尸体的表面,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伤痕。
“他的脸上有几个出血点,为什么而出血,你身为仵作,难道不明白?”
朴和熙并不懂验尸的道理,他再次看向尸体的脸部,不由得靠近了些,真的看见了极其微小的出血点!
只见仵作跪地磕头,“求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仵作抬起头,那额头已经磕出了血,“是侯大人挟持了我一家老小,我才迫不得已如此啊!求陛下开恩啊……”
人群中,一个身影跪地匍匐前行,爬到了尚云初面前,“陛下!此人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抬起头来,”尚云初说道,那姓侯的人一抬头,目光才接触到尚云初时,只见尚云初瞪大了双眼,用极其威严之态喝道:“说实话!”
这一句话,如同一句咒语一般,那姓侯的人浑身一僵,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是我雇了杀手将薛大人杀害后,丢到了这口井中……”
尚云初半垂眼眸,“看来,都以为孤王的言灵之力只不过是个传言而已,自认为能够瞒得住孤王了?呵……”尚云初冷笑着站起身,走到那侯氏面前,“裂椎!”
连续好几次“咯噔”的声音从那人的身上传出,只见此人就软瘫着倒了地。此刻,这人的脊椎断裂成了数截,已然瘫痪。
“陛……陛下……饶了臣的家人吧……”他浑身剧烈疼痛着,却又用微弱的声音挤出了这么一句求饶的话。
尚云初微微弯下腰,用一双并不含有任何情感的冷眼,歪着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不,孤王饶了你!”
只是,那人才想笑,却又寒彻了整个心,因为尚云初的下一句话是:“侯氏满门赐酒,你就这么活着,不得自裁!”接着,看着仵作言道,“一会儿自己去领罚!”
“是!”仵作长长的一声应答,浑身的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他庆幸自己还能够如此康健地活着!
而这赐酒的含义,旁人都明白。他们一个个脸刷白了下来,让朴和熙看得心里瘆的慌。
直到梁舒公前来,得知了先才发生过的一切后,才拉着朴和熙到一旁。
“恐怕现在陛下在气头上吧!你先离开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带你来!”
朴和熙很老实地离开了,第二天,他竟然还是有些许忌惮之意在心,生怕尚云初会不会找个什么茬来迁怒自己,那时候可不是死无全尸了?
只是好在,这天的尚云初心情好了许多的样子,“我会去一次梦国,找到柏卿月自然会告诉你消息。在这里好好等着,有何事,问梁舒公去即可!”
尚云初温和的态度让朴和熙一时间不明白昨天看到的人到底是不是尚云初。
而在他独自留在宫中,遇到了央国的丞相慕顺时,才听到了些许关于尚云初的形容。
“胆敢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杀人,那厮确实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而陛下他啊……他究竟有多少张面孔,连我这个跟了他三十年的老臣都没全看明白!更何况,你才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