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妩的脸被打偏到一边,听见蒲涵双的指责,转过头,冷笑着:“妈,你左看右看的看我不顺眼,就因为我是强j下来的产物,你真的很恨他吗?可我怎么看你都是得不到爱而产生恨,才把这一切转到我身上。想想这四年,因为你,翟逸辰怎么对我?他把对你的恨也转接到我身上,你也是把对他的恨转到我身上,为什么你们都要把一切转到我身上,我也是人,不是机器,也会痛,这一巴,就算是打掉了我们母女之间的关系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说完,唐心妩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直到门关的那一刻,蒲韵之才回过神来。
“心妩。”
她追到门口,已不见了唐心妩的身影。蒲韵之折回房内,对着蒲涵双睁大眼睛说:“双双,你不该打心妩。”
“姐,你也看到了她的态度。”
“你说那些话伤到她的心了。”蒲韵之蹙着眉头说,其实对蒲涵双的话,她也不认同。
“妈,双姨是她的母亲,就算说重一些的话她也不该那样说双姨,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已的母亲,任是谁也会生气。
一直沉默旁观的苏婧宁为蒲涵双维护。
刚才她看到唐心妩脸色大变,心头不知道有多解恨,真以为邵博寅是爱她吗?真是痴人说梦话。
还有最后被涵姨打了一巴,从来没觉的这么痛快,没有了邵博寅的庇护,看你还怎么嚣张。
今天对她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蒲韵之往沙发上坐去,叹息一声,“心妩最后说的话,也真是让人心酸。”突然,蒲韵之想到了什么?
“双双,刚才心妩说她是强j的产物,这是怎么一回事?”蒲韵之蹙起眉头问。
蒲涵双脸色一僵,掩饰性的坐回刚才的位置。
她怎么也没想到唐心妩竟然会当着蒲韵之的面说出这话来,只是这个节骨眼上不适合让她们知道的事情的真像,那么她应该怎么唐塞过去?
凝思片刻,蒲涵双说:“姐,其实我一直没能对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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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妩从包厢出来,快速的迈着步子,脸上一阵阵的疼痛。
她的脑子里很乱,不仅因为那些照片的事,更还有蒲涵双的一巴掌。
她低着头,往她和程又萸的座子上走去,程又萸此时正在摇头晃脑的剔牙,看见唐心妩的身影,抽掉嘴里的牙签,准备张口呼唤她时,发现了她的异样。
她直瞪着唐心妩的脸,在她到达跟前,正要说话,却不想唐心妩抢先了。
“萸萸,我先走了,你买一下单。”话落,拿起搁在座位上的包,没敢正眼看程又萸,转身就走。
如此快速的动作,惹的程又萸直喊:“糖心,等等我。”
说着,人也往唐心妩的方向跑去,刚走到门口,服务生扯住程又萸。
“小姐,还没买单。”
程又萸手忙脚乱的从包里抽出三张人民币,往服务手里一塞,“不用找了。”
随后就冲向门口,服务生看着手掌心的人头像,喊了一声:“小姐,不够呀!”
……
程又萸在停车场逮住了唐心妩,凶神恶煞的问:“你的脸谁打的?”
唐心妩看着好友的脸色,垂着眸子说:“我妈。”
程又萸深呼两下,“***她不是你亲妈吧!你是不是从路上捡来的,世上哪有亲妈这样对自已孩子的?”
她拍了拍程又萸的手:“萸萸,你让我好好静静,有空我再跟你联系。”
说完,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随着哄一声,车子像箭一般开出了停车场。
留下程又萸看着远去的车影而心疼。
……
唐心妩的车子行驶在道路上,目光迷茫的望着前方,蒲涵双那些尖利的话,如循环播放在脑子里倒带,随着尖利的声音,脑海里浮现的是那几张照片。
那几张照片犹如利箭穿刺在她的心头,疼的无法呼吸。
车子开到十字路口,红灯,车停,整个人伏在方向盘上,脸朝下。
下一秒掉下一串串泪花,掉落在她的裙子上,湿了一大片。
……
唐心妩平息心绪,踏进了别墅大门,她低垂着头,手里铃着白色的包,神情萎縻的往客厅方向而走。
因为低着头,散下来的发丝挡住了她的侧脸,所以也没能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直到空气中的烟刺味涌进她的鼻翼,抬头,入眼的是沙发中沉息的坐着那个本该在上海的男人,他双腿优雅交叉,上身是浅灰色的衬衫,一只手随意搭在了沙发背靠上景,另一只夹着根弥漫青雾的烟蒂。
他的脸,在烟雾的笼罩下,严肃的不甚真实。
她顿住脚步,目光清冷的凝视着他,没有说话,两人对峙片刻,他按灭手中的烟蒂,起身朝走了过来。
“脸怎么了?”他停在她身边时,伸手到她的红肿的脸颊。
唐心妩往后退了一步,跳过问题,淡淡的说:“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邵博寅的手僵在半空中,浓眉敛起,唐心妩往楼梯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我们回房间,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邵博寅转身,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浓眉蹙的更紧了,他没有即时跟随了上去,而是转身走向厨房。
卧室,唐心妩站在窗口,望着窗外阳光灿烂的天空,但是浑身却感到一阵阵寒冷。
门开了,邵博寅手里拿着一透明胶袋走进来,走到了唐心妩身后,“你的脸用冰敷敷。”
唐心妩转身,看着他手里的冰袋,也没有拒绝,伸手拿过,放在被蒲涵双打的那张脸颊上。
邵博寅站在她跟前,那双幽深的眼睛盯住她:“说吧,什么事?”
她抬了抬睑,看着那张出色的五官说:“我妈现在被翟家的人指证陷害翟逸辰母亲,那些证据是你给翟家人的吗?”
邵博寅很爽朗的说:“不是。”
她怔怔的看着他,眼光带着打探,“还有什么要问的?”邵博寅继续问。
“可是她说是你做的,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做到这些事的。”她揪着刚才的问题说。
“我确实知道她这些过往,但是我并没有出手,我没必要骗你,你妈的过往我差不多都清楚,但是我顾忌到你,一直没有动手。”邵博寅低沉的声音很沙哑。
后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