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宝梳想起这事儿就来气,丢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出了巷子。她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要我全部家当?那么大个管家了还贪我那点小私房?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是闲着没事儿想找点乐子吗?阮曲尘,你可真无聊!就算没你那份和离书,我姑奶奶不会另外想法子吗?非得求你呢?想得美!”
正念叨着,旁边忽然迎上来一位中年仆妇,一把拉着宝梳笑道:“这不是雾重村的宝梳姑娘吗?几时到城里的?”
“赛姑姑!”宝梳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妇人,忙笑道,“来了还没几日,真是巧了,竟在这儿遇见您了!冷老夫人还好吧?”
“亏得你那两剂药,咳喘去年整整一个冬都没发作过了!你既来城里了,那就随我一道去冷府坐坐,老夫人见了你一准很高兴!”赛姑姑笑容满面地说道。
宝梳闲着也是闲着,便跟赛姑姑一道去了冷府。冷老夫人见了她自然高兴,冷府其他人听说治好老夫人咳喘的大夫来了,都涌到了老夫人院子里,想请宝梳给诊诊。结果这一整天变成了宝梳的“专家门诊”,直到晚饭后,她才离开了冷府。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宝梳从冷府出来后,便慢溜溜地在街上转着。雅州的夜晚很热闹,许多铺面都还没关门,一眼望去,像座不夜城。宝梳一时来了兴趣,想去城楼上数星星,便一直往离她最近的南门走去。
走着走着,她忽感背后仿佛有人,正想转头看一眼时,耳后忽然痛麻一阵,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接下来,宝梳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先是觉得自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飞啊飞啊,穿过茂密的树林,飞过广阔的田野,飞得可开心了!飞得正嗨时,她停在了一条陌生的路上,迎面忽然来了一个面孔模糊的男人,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快步走到了绿丛后面……
朦胧中,她还暗自偷笑,是不是自己荷尔蒙严重失调了?怎么能做那种羞羞的梦呢?居然梦见自己跟个男人在一片绿草地上干那种事儿,好羞羞呀!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了,没脸见人了都!不过可惜呀,嘿嘿……梦里看不清那男人长什么模样,就觉得手感触感体感一级棒啊!
“终于醒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泥鳅一般钻进了她耳朵里。
如被一道无敌犀利小雷雷劈中了似的,她浑身一个激灵,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呆呆地凝视了身上盖着的锦花被几秒钟后,猛然想起了什么!当她愕然地转头时,*帐外的圆桌边正坐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噢哦……这还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不是在梦里?为什么眼前这看似刚刚办完好事儿的人会是阮曲尘?
“还没清醒过来?”仅着内衫的曲尘披着件披风,表情也有些疲惫,就像刚刚经历过什么大战似的。
宝梳微微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半天没回过神来!等等,有木有镜头回放?有木有人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不着寸缕地坐在阮曲尘跟前?有木有能解释一下阮曲尘那货为什么也穿成一副刚刚办完事儿的德行?难道……刚才那番巫山芸雨不是梦,是真——的?
完了!
彻底完了!
不是晚节不保,是早中晚的节都不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