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道口破裂一般是纵裂,向后纵裂就会造成肛裂,这意味着产妇下半辈子会大便失去控制,这可是医疗事故,助产士和护士都要承担责任地,所以,为了双方的利益,产中都会常规做一个侧切。
助产士拿起一个巨大的注射器,墨丹当即吓了一跳,针管又粗又长,针头大概九厘米长。助产士将针插入产道口一侧,全部插进去之后,注射麻醉药,再抽出来,换个角度再插进去,再注射,反复了四五次。
墨丹在摇头,她感觉整个过程虽然迅速,但很粗鲁,其手法和自己当初做实验给猪打针的手法差不多。
其实,完全可以轻缓一些。她不停地想这个问题,这个念头折磨着她的大脑皮层,让她感到难受,恨不得上去提醒助产士,在她耳边轻声说:“可以轻一点吗?拜托了!”
可是她没这个胆量。
胎儿的头终于出来了,剩下的小小身子握在助产士手中,就像一条滑溜溜的小鱼一样,哧溜一下出来了。助产士倒提着脸色有些发紫的婴儿,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
“哇……哇哇……”
就像雄鸡报晓,婴儿的啼哭声一声比一声高,那声音是那样的洪亮,还带着倔强和顽强。墨丹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呐喊和呼叫,他在宣泄来到人世间所感受到的痛苦和自豪……
护士从助产士手中接过婴儿,一只手在那张皱巴巴的小脸上抹了几抹,那些褶皱就像被揉开了一样,各就各位,变成了五官,还是比较标致的小五官。
护士拨开婴儿的小腿,笑着对产妇说:“哦,是个小男孩!”
年轻的母亲轻声地嗯了一声,脸上露出笑容。
接着,护士用吸管把婴儿口腔和鼻腔里的羊水吸了出来,用纱布把新生儿身上的羊水鲜血擦干净之后,用布包好,放在母亲床头的保温台上。
墨丹情不自禁地走上前,看看产妇,再看看婴儿,有点傻傻地笑着,要不是护士过来问产妇要不要把孩子抱给爸爸看看,墨丹也许会把孩子抱在自己怀中。
一颗幼芽,一朵浪花,一个新生命……
神圣的一刻……
对新生命的喜爱和对妇产科职业的敬畏让她既有些不知所措,又有些兴奋不已,一股神圣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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