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秋转过来脸去看她。

轻轻地抽泣的声音仿佛是夜间露珠低落的声音。

她还是忘不了。

“舒儿，如果可以……”

“你走吧。”

她还是这句话，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她就说了好多好多遍，但，这真的是她想的么？

“你真的这样想？”

问完之后他开始后悔，他不应该这样问她的，她现在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想相信了。

他的舒儿，以前就喜欢口是心非呢。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叶之宸就转身离开了。

后厨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许久，烧焦的烟冒出来的时候，沈知秋火速伸出手将火关掉，后厨瞬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舒儿，如果你还想……”

“妈妈，我不想。”

不想，不想，不敢去想，即使在梦中她也拒绝自己的这种冲动。

在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就好了，她受了伤，失去了眼睛，还有个自闭的女儿……

她不敢再去想第二次了。

很多伤，一次，就足够她去记住一辈子了。

叶之宸出去，站在不大的餐厅里，人来人往，嘈杂的不行，他却依然觉得安静。

很怕，却不是第一次这样怕。

在医院里听到她离开的时候他就觉得很怕，仿佛一颗心都静止了，只剩下手表里的指针一下一下滴答滴答的声音。

而现在的他，再次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了。

自己的存在如果对她来说是一种负担的话，那么他……真的没有勇气再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