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吹动的院落,傍晚的血色残阳,染红了大地,照在零零落落的绿竹间,别有一番平静的味道。
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院中,云洛儿和北城无殇正对而坐,捧着一盘棋,杀得不亦乐乎。
崇逸走进来,将刚收到的消息,递送到他的面前。
“爷。”
北城无殇捻开,扫了一眼,“知道了。”
北城无殇随即又将东西,笑着送到云洛儿的面前,“洛儿有兴趣?”
他是见云洛儿看了一眼。
云洛儿顺手接过,见纸上写着,‘太子异动,杀者在路上。’
“这才是他的反应,他要是不动,我还担心呢!”
云洛儿将手中字条,送到崇逸的面前,道:“这样一来也好,明刀明枪。”
她又淡淡笑道:“早就知道,不带任何人才是最明智的决断。”
云洛儿又想到来时,那几日,冬葵再三哀求,想要一道来。
可是,她怎么忍心让冬葵或者其他人,受一点伤害。
这一路的追杀麻烦,明暗算计,一着不慎,就会伤着甚至死亡是。
更何况,她云晴是杀手,不是保镖,她知道如何千方百计得除掉目标,却不懂得如何去保护人。
夜晚,悄然降临。
忻城的县令又派人来禀告,说在忻城有名的品香楼,设下宴席,请两人务必赏光。
品香楼门前,门庭若市,踏进品香楼的人,穿着皆不凡,非富即贵。
这是云洛儿的第一印象。
踏进其中,才知道,什么富贵奢华,就连大堂内拜访的文竹,每一片叶子都干净得雪亮。
北城无殇牵着云洛儿,在县衙小厮的引领下,走上二楼的雅间。
推门而进。
雅间里,坐了一桌子的中年男子,胖瘦不一,县令石磊俨然坐在其中。
见二人走进,石磊急忙起身,“参见王爷。”
桌上其他人也跟着起身,态度恭敬,道:“参见王爷。”
“王爷请上座。”石磊作了个请的手势。
北城无殇拥着云洛儿,走到上座坐下,“石县令,本王不过在忻城留一日,又何必如此排场?”
石磊脸上露出几分不明的笑意,腆着稍微凸出的肚皮,道:“王爷一路向北,是为了治理水患,乃是有功于江山社稷,路经忻城,下官理应尽职尽责。”
“是呀王爷,王爷早年英勇善战,运筹帷幄,美名远扬,是东盟国的栋梁,再说,江北之地环境恶劣,真是辛苦王爷为百姓跑这一趟。”一人附和道。
“这乃是社稷之福,黎民之幸。”
“我们理当敬王爷一杯。”
接二连三得有人附和道。
如果是平常之人,比如说,高傲自负如北城决,被这么多顶高帽压着,想不晕乎都不行。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是,这是北城无殇。
北城无殇并未抬起酒杯,而是淡淡倒了一杯清茶,“各位,本王身体不能饮酒,以茶代酒吧!”
众人脸色一滞,纷纷举起酒杯,仿佛刚才的凝滞,不过是个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