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画得不好,而是上面的印记,一个手印,破坏了所有的美感。
帝后离开,又是一声整齐划一的恭送,“恭送皇上,恭送皇后。”
“太子!”皇后淡淡喊道。
“儿臣在。”
“好生款待西圣的贵客,尽我东盟地主之谊。”
“是,母后!”
帝后离开。
御花园中,似乎又多了几分活络,少了几分拘谨。
芳华姑姑捧着那画,送到云洛儿的面前,眼底锐色不减,笑道,“云二小姐,这是您的画。”
云洛儿眼眸一闪,伸手随意接过。
再等芳华姑姑离开,众人皆伸长脑袋,一副猫爪心的模样,等着看那画。
他们眼睁睁看着云洛儿泼下墨水,那画究竟如何了呢?
玄冥千樱行到云洛儿的面前,温婉笑道:“云二小姐。”
众人一见西圣国公主去了,纷纷作张望姿态。
云洛儿挑了挑眉间,顺着她的视线,落在手上,“六公主有兴趣?”
玄冥千樱微微一笑,如梨花般清新。
云洛儿伸手,送到她面前,“可以。”
云洛儿将手中的画递出,又扫过周围投来的好奇视线,便抬脚离开原地。
玄冥千樱拿过手中的画,看向离开的鹅黄色身影,轻轻打开手中画,又看向右上角提着的词。
眼底划过一抹深重的深意。
“妙!”
不知谁咋呼一声,顿时,被猫挠心的所有人都凑了上来,围着那幅画久久不能呼吸。
分明一团墨渍,竟然绘出如此美妙景致。
一颗生长旺盛的桃花树下,一只野鹤神情安逸,梳理着羽翼。
浓淡相宜。
最精妙的,不仅仅在墨渍画上,而是右上角,提着的一首小诗,诗云: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忒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沙场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一首小诗,或许一般的纨绔子弟看不懂,可是围着的众皇子,尤其是北城澈,淡淡瞄了一眼之后,何止是震撼。
那种风轻云淡之感,不正是云洛儿所给他的直觉。
再看向某道离去的身影,脑中两道相似的背影,奇异地重叠了。
没有人发现,人群中,悄然少了一人。
玄冥千樱追上云洛儿,“云二小姐。”
云洛儿正随意走动,‘赏花’,道:“六公主?有事?”
“我们能聊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