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逸面色不解,上前一步,呼吸不禁一滞:“爷,这是怎么回事,房间并没有人进——”
面前是一盘棋,一局陷入死局的棋盘。
他记得,这是多少年前,主子和那位的对弈,其他人不知,他可清楚,这里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可是,棋局怎么会被人弄乱了。
他疑惑得看去,见夜澜眼色异常幽暗,又将注意力放在眼中的棋局上。
这一看,眼中竟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崇逸忙伸手将棋子拨正。
眼前,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出现。
本一盘毫无生机的棋局,转眼之间,便成了一盘平局。
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这样就成了?”似乎不敢相信地叹了一句。
夜澜摇了摇头,道:“你看!”
抬起手,又将其中一粒棋子,移了一个位置,棋局再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崇逸倒抽一口气,全是震撼,嘴唇颤抖着:“活了!全活了!”
夜澜猛地收紧手,定住加速的心跳,他的心,就像这盘棋一棋,活了!深吸了一口气,眼底汹涌澎湃:“云洛儿!好一个云公子!”
崇逸艰难得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大,依旧不敢相信道:“爷,这会不会是个巧合!云二小姐,真是吾能师父说的——”
崇逸问出声,可是,连他自己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是巧合。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
可有人却睡得格外得香,静心院里,云洛儿打了个喷嚏,吵醒了身边的小六子。
小家伙伸出爪子,勾住锦被,费力得往上拖拉,转而又悄悄钻进她的怀里。
一夜无话。
第二日,云洛儿醒来之时,只觉得脑袋头疼欲裂,就连起床都费尽力气,更别提踩在地上,脚下虚浮无力,如同踩在云端,高一脚,低一脚。
冬葵拿着一个羊脂玉瓶子走进,只见云洛儿摇摇晃晃出来,急忙上前扶住,抱怨道:“小姐,你怎能喝那么多呢!”
云洛儿只觉得,每根骨头都酥了,酸软无力:“没喝多,只有几杯而已。”
冬葵嗔怪道:“还说没喝多,少爷连解酒药都送来了。”
她急忙亮出手中羊脂玉小瓶子。
云洛儿接过,随意打量一眼,撇嘴道:“哥哥送来的?”
冬葵给她到了一杯水,又拿过她手中的小瓶,将药滴入水中,递给她。
“是呀!少爷刚才命人送来的。”
云洛儿眼中闪过疑惑之色,知道她喝酒的人,或许不少,可知道她会宿醉的人……
仔细闻了闻小瓶,一股另类的清新香味,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云洛儿端起杯子,将杯中茶水慢慢饮下,顿时,一股舒适蔓延四肢百骸,脑袋的疼痛感立刻减轻了大半,全身如同浸泡在温水中,一阵舒适。
“恐怕不是哥哥送来这么简单。”
她看着瓶底的突出部分,一个夜字,尤为醒目。
冬葵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小姐,什么意思呀?”
云洛儿摇了摇头:“你不需要知道:知道这几日,水云居有什么动向么?”
冬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一想,道:“水云居没事,可是我们静心院有动向?”
云洛儿扬眉,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