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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愿望中的美食,林微眯着眼睛,懒懒的由得他搂着哄。她强撑着精神:“虎爷他……”
话才说出口,她又哽咽,当天虎爷鲜血铺出的血路,即使是今夜的温柔绵雨,也无法冲淡那时的悲痛和愧疚。
聂皓天把她往自己身边又搂紧了一点:“饱暖思什么好呢?微微。”
“啊?”她登时警觉,紧张得把虎爷当天的样子也冲淡了:“人家怀孕了。你不要总这样……”
她细细的求,他满怀遗憾地恐吓她:“除非你乖乖睡觉。”
“嗯。”怕再遇兽行的她,立即眯着眼睛装睡。滴答的雨声里,他的吻落下来时,她困倦的伴着雨声睡着。
未到拂晓,便雨过天晴。窗外只亮出一丝鱼肚白,聂皓天便整齐的穿好军装,肩膊上的星星杠杠显示着他的尊严。
他信步走出去,上车之前,不舍的凝视了一眼睡房的露台。
军事检察院的门前,陆晓跟了上来:“前天,已把部分徐展权的证据提了上去。”
“结果呢?”聂皓天踏上台阶,陆晓摇头:“果然不出你所料,如石沉大海。”
“这种类似于擦边球的证据,老检们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聂皓天冷冷地:“我要的,只是一种效果。让徐展权坐立不安、狗急跳墙的效果。”
徐展权一把扫掉桌上的文件,撑着手肘踱了几步,又不解恨的一脚踹向桌子:“妈的,聂皓天还真的告了。”
徐展权的得力手下全昆汇报道:“据检察那边,我们的人说:只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聂皓天光凭这些证据,便想治我们,异想天开了点。”
“聂皓天没有把握,他会出手?”徐展权冷盯着前方,突然走向密室里,室内,赵伟恩又惊又喜的呼唤着:“徐爷,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赵伟恩被徐展权的人劫回来已有三天。他自然知道,回到徐展权的身边,自己是凶多吉少。
昨天开始徐展权便派了尖兵给他作检查,把他全身上下,就连头发根都拔出来搜了一遍,没发现任何的窃听和追踪装置,才把他送到徐展权这里来。
赵伟恩哭跪在地下求:“徐爷饶命啊,你相信我,我从来就没有出卖过你啊。”
“哼,没有?”徐展权目露凶光:“你没对聂皓天示好,他会一直留你的狗命?”
“冤枉啊。”赵伟恩两眼泪汪汪:“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招,姓聂的手上没有证据,才故意向外放风,说我已背叛你,让你恐慌,才会落入他的圏套。”
“你是说?”
“徐爷,我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我哥哥为了我,都差点把新疆一兵团的特种兵都送掉了,虽然没要了聂皓天的命,但也让他打了这辈子最狼狈的仗啊。我们兄弟怎么可能背叛你?”
“哼……你说有聂皓天的秘密爆给我听,要亲自见我,结果就是让我信你所谓的忠心耿耿?”
赵伟恩吓得哆嗦,看着徐展权的脸色越来越冷沉,以他对徐展权的了解,自己是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他谎称自己手上有聂皓天的秘密,本打算在徐展权面前演一场戏,还能有一线生机,结果……他无望的跪倒在地,抱着徐展权的腿哭求:“徐爷饶命啊,念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
痛哭流涕的兵,注定是个贪生怕死的鬼。
“我当初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忠不义的货色?”徐展权转头对着全昆恼道:“我不要再见到他。”
“徐爷,徐爷……”
全昆领命,心中杀机已起,单手把赵伟恩从屋子里拖出去。
他把赵伟恩扔进车厢里,赵伟恩顽抗要逃,但全昆是徐展权在警界最信任最得力的头号手下,不管是智谋还是身手,都比赵伟恩好上几十倍。他既然已起杀心,赵伟恩便难有生机。
聂皓天抬手看向对面浮云:“这个时候,赵伟恩的尸首应该已经凉了。”
陆晓摇头:“徐展权主仆皆无德,却还想作天下第一。他就没有称一称,他配不配得起?”
“他要没有一点野心,也走不到今时今日。但是,欠过的债总是要还的。”
陆晓还是不解:“我不明白,你这一步棋,后面的杀着是什么?”
“没有杀着,晓子。”他闭上眼睛长叹气,声音竟已有些微的颤抖:“我要的是生机。我儿子的生机。”
暗沉的天色,看样子又要下雨。全昆的车子经过市区的交通岗,红绿灯前整整一条长街塞得满满。
“靠,又得塞到天黑半夜。”全昆浮躁地拍着车子的方向。
或长或短的急躁的司机们的喇叭催促声里,他被塞车折腾得发胀的脑袋,突然钻进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