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报全军,陈大鹏在猎狼分队一次绝密行动中英勇牺牲。”
“是,首长!”众人立正,怀着沉重的心情走出办公室。聂首长终是念了旧情,没有把陈大鹏作叛徒的事实公布于天下,保留了大鹏的清名。
但是,他弟弟贪污渎职的事,看来却是不可能再掩盖得住了。可怜了大鹏家里的老母亲。
当然,聂首长这几天也可怜。被爱将背叛,和爱人冷战,明天还得上京都活动策划。
骆刚因为女儿被下牢,迁怒于聂皓天,半年来,连续针对特种兵团闹事,这次居然直接要取林微的性命,聂皓天这一次自然是不能再忍。
聂皓天近年来收敛了锋芒,有些人便以为他脾气变了温驯。骆刚倚老卖老,为朝中老臣,便因报仇而不惜触怒聂皓天。
但他近年只在军中打造实绩,刻意低调只是为了积蓄实力、飞得更高。并不是放弃了官威仕途,他在军中的势力,又岂是骆刚等旧臣所能项背的?
春花从食堂里出来,急匆匆的差点撞到首长的身上。她慌忙站定敬礼:“首长好!”
“嗯。”他示意她休息,望了一眼她手上的饭盒:“微微她?”
“报告首长,238她胃口很好,吃得很多,比春花还要多。”
“……”就连春花也落井下石,故意气他。
聂皓天一口气噎住提不上来,女朋友生气他能理解,毕竟被自己首长兼男朋友关在山上两天一夜,当然是气得头痛胸闷,但是,他是为了任务。
猎狼既然有内奸,戏要是演得不逼真,就会被识穿,这引蛇出洞的计划便会功败垂成。
他知道敌人还动不了他,目标锁定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因此,他只能瞒着林微,把她关在崖顶。
他在监听器里听着她生闷气自言自语,听她自怜自艾的哭泣,听她一边哭着一边大声说:聂皓天我恨你。
然后便是可怜的撒娇:皓天,你快来,我想你!
那些时候的他,在崖下难道不煎熬,不怜惜?好了,终于内奸被除,她却真的计较上了。
她给他的感觉,虽然很任性撒娇,但大事大非却很有分寸。他以为,这一次,她也能明白,也能体谅,他好好的哄一哄,事情也就结了,她还是他抱在心窝里疼着的238。
但是,她从崖边下来,到了如今,三天三夜过去了,她对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哪怕是打,哪怕是骂,哪怕是瞪他一眼也好。
但是,她只是冷冷的面无表情,眼神里没有一丝的温度,见着他时恭谨的敬礼走开,连“首长好”也不说。
他有几次气毛了,拉她到怀里来,死命儿的亲她、咬她,但她不挣扎不推拒,也不迎合,只把脸侧到一边儿去,眼神定定的望着地面,让他再狂热的激情和爱意都被歉疚冲走,只能讷讷的放开她的手,任得她自己一个人走开。
就连大情圣陆晓也认为,事情很严重。这种消极到不抵抗的策略,是女人对一个男人完全心死的象征。
聂皓天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他从没想过会失去她,但他却又好像真的在失去她。
从前,他枪林弹雨都不会害怕,但现在失眠夜里,想到她淡漠离开的身影,心丝儿便痛得厉害,伴着一种陌生的恐慌,把他煎熬。
他抢过春花手里的饭盒,站在女兵宿舍门外,从没怯场的他,面对门内的女人,他居然几番踌躇。
推门进去,窗明几净,林微正趴在凉台上发呆。高大的老芒果树枝桠散开,绿叶伸到她的头顶上摇啊摇。
她捏着一块叶子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细腰便被男人密密的搂住,聂皓天的脸枕在她的肩膊上:“你到底,还要气我多久?”
她硬着身子,既不回头,也不转身,任得他紧紧的抱着。能把她宝贝的抱在怀里,即使不说一句话,于他也是一种幸福。
他把脸埋在她的颈后,以唇去亲她冰冷的颈脖子:“站这儿多久了?风大,会冷到的。”
哼,风大?够那几天在思过崖上的风大?冷到?那时候,我都冷死了!
她动都不动,他把军衣的扣子解开,摊开了把她拥进大衣里,她本就娇小,被高大的他拢在怀里,把男人的心萌化了。想起那几天,她在崖上所受的罪,他也不由得骂自己猪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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