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的摸摸脖子,麦豆豆看了一眼窗户。
已经天亮了,晨曦透过窗帘的细缝照射进来,将房间里的欧式家具镀上了一层金芒。
两天后,将是她和凌峥的婚礼,昨天温迪打电话过来说约了今天要拍摄几组婚纱照给媒体作为宣传材料,以及摆设在婚礼现场。
一切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按部就班的,没有出一点差错。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尚未苏醒过来的凌氏宅邸安静的可怕。
她站在二楼的走廊向偌大的一楼看去,就好像真的成为了这里的女主人,她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好烦……为什么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再一次的,她恨不得真有后悔药这种东西的存在。
“麦小姐,您早。”一个声音在楼下响起。
麦豆豆低头一看,却是身着白色衬衫,黑色吊带裤的陈管家。
“你也早,陈管家。”
陈庭点头,面无表情道“您现在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希望您能像一位有教养的女士一样,衣冠得体了,再走出房间。”
“啊?”麦豆豆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说,我,我没教养?”
“从您的衣着来看,显然是的。”陈管家回答的不吭不卑。
麦豆豆彻底无语了,她不就是穿着睡衣走出来了吗,在自己家怕什么,好吧,现在这里还不是自己的家。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换。”
“您最好现在去换,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不会是打算穿着睡衣吃早餐吧?”
麦豆豆没好意思承认,她还真是这么想的,就算是穿着睡衣吃早饭怎么了,她在家里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到街口买过豆浆油条呢。
不过谁让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呢,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好,好,好,我去换。”不情愿的回到房间,找了件宽松的长袖t恤,穿了条牛仔裤,洗漱完毕从房间走出来,正好看到了伸懒腰的凌峥。
后者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下楼去了。
麦豆豆看着他还身着睡袍的样子彻底无语了,简直是不平等条约嘛,凭啥他可以穿睡袍,而我连睡衣也不能穿!
‘噹’的一声,她越想越气,将手上的叉子用力戳进盘子里的煎蛋里面。
早餐桌对面的男人从报纸后面露出一双眼睛,瞪她一眼,还是什么也没说。
倒是刚进餐厅的陈管家不悦的摇头说道“作为一位有教养的女士,吃饭的时候刀叉不应该和盘子发出能够被别人听见的响声。”
“那你给我换个海绵做的刀叉和盘子吧,我保证不发出声音。”她忍不住去还击。
陈管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麦小姐您这是在顶撞我吗?”
顶撞?麦豆豆可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且不说他的年龄足够当自己的爷爷了,就说现在脚下这地盘吧……
“没有没有,我怎么敢顶撞您,我这不是很少用刀叉吃饭吗,以后我尽力不会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