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不重要,重要是看这场戏的人信不信。”齐妃悠悠的吐了口气,拍打了几下身上满是灰土的裙衫。
蓝水似懂非懂,不过见天色不早,一会还有事情,不禁改了口,“娘娘,皇后娘娘都已经走了,咱们也走吧,一会新后要给太后敬茶,咱们去晚了可是不好。”
“不着急。”齐妃说着勾起一丝算计至深的微笑,“你去找几个宫女和太监来一起陪着我找那朱钗,若是他们问起那朱钗的样子,记得要说的能多仔细就多仔细。”
“娘娘,您这是打算……?”
“蓝水。”齐妃打断蓝水的疑问,口气跟着变冷了下来,“你最近的问题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蓝水不敢。”蓝水抖了下肩膀,转身展昭齐妃的吩咐去找人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最近的齐妃好像是变了很多,变得有些太过让她似曾相识了,她真的很怕再这么下去,齐妃会再回到以前那般走火入魔的模样。
柳嬷嬷等人一直将年莹喜送到了龙吟殿的正门口,才福身的退了下去,只余下了年莹喜自己在正门口发呆。
年莹喜左右瞧瞧见并没有看见桂禄海的身影,索性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的宣逸宁正在台案后面专心致志的批阅着奏折,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他总是可以透析人心思的锐利双眸,只余下了挺直的鼻梁与溜尖的下磕,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年莹喜左右打探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台案后的他,见他专心且仔细,不禁放轻了步子的坐在了左面的软榻上。
无聊之余,她将来回晃动的目光再次投在了他的身上,说实话,她从来没见过他批阅奏折的模样,不得不说,他认真的样子少了一分平时的老谋深算,多了一分少有的专注,这样的他还真是好看的很让人移不开眼,
“年莹喜,过来。”他没有抬眼,却是朝着她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恩?嘴里含着半块糕点的年莹喜一怔,随后起身蹭了过去,“宣大爷,有何吩咐?”她嘴里的糕点渣屑因为她说话的用力过猛而喷出来了些许,落在了台案上的奏折上,很是醒目。
宣逸宁看着眼前的糕点屑,拧了拧长眉,抬头对上她抱歉的一笑,忽然伸出手臂将她嘴边上的半块糕点给拿了下来。
“宣逸宁,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我很饿!”她怒瞪,她折腾到了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到嘴里。
他暇以好笑的扯了扯唇,在她的怒瞪下将她剩下的半块糕点扔进了自己的口中,细嚼慢咽之后,淡淡道,“朕也很饿。”
年莹喜彻底惊呆,盯了他半晌,赞同的点了点头,“我看出来了。”要不是他饿疯了,又怎么会吃沾着自己口水的糕点?
他见着她呆愣的样子轻轻一笑,眼中似水波流转,迎和着他唇边的笑意,是足够让人神魂颠倒的艳丽。
“倒是一点就透。”他说着,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一张地图,示意她过目,“你看看这张地图,如果朕要想派兵攻打这里,你觉得需要些什么?”
年莹喜从呆愣之中回神,垂眼朝着他饱满之间按着的地图上看了去,大致的浏览了一番,摇了摇头,“如果可以选择不打这场仗的话,尽量不要打。”
“为何?”宣逸宁对她的答案倒是有些许的惊讶。
年莹喜叹气,为了能够仔细说明,她直接挤到了他的身边,蹲下了身子,“宣逸宁,你要攻打的这个地方多有水路,而据我所知,宣国境内根本毫无川河湖泊,所以我敢说宣国的士兵就算是上了船,也会水土不服,一场仗,打的确实是最终的胜利,但大部分的决定权并不在谋权人的手上,而是在将士们的身上。”
似乎是听懂了她着重的话语,他微微敛起眉目,“如此看来,若要真是两国交战,朕便只能坐以待毙了么?”
年莹喜忽视掉了他的幽叹,指了指底图,“这地图上是哪个国家?”
据她所知,自从宣逸宁登基以来,已经征伐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国家,那些国家虽然还是自立门户,但每年都会给宣国以贡品已保自国平安,这也是宣国之所以愈发强大的原因,如今冷不丁的瞧着地图上出现了这么大的一个国家,她难免还是有些惊讶的。
“白国。”他疲惫的一笑,倒也是不瞒她,“如今白国的平阳侯虎视眈眈,朕现在提前做的这些,也不过是防患于未然,若真有朝一日白国进攻攻打,朕也不至于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