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窘迫而这样开心过,这样有点……不,是非常的不正常,但是,他却偏偏喜欢看她这有趣的样子。
可怜的是他的身体,她按摩的手法很特别,真的是种舒爽的享受,可他的欲~望却隐忍地的确有点难受,尤其是她的手按在大腿上时,他几乎要把她扑在地上。
就这样,伊浵默念着生疏的佛语,默念着阿斯兰的名字,坐怀不乱地按摩了半个时辰之后,凤羽穹才又泡进水里。
就在伊浵以为雨过天晴,大赦天下时,凤羽穹又道,“伊浵,母后想见你,午膳陪我去椒房宫用膳。”
“可是,伊浵还不懂用膳规矩。”皇后看上去很和善,但,这皇宫里,凡是和善的人,都不太好惹。就像是这位太子爷,还不是人面兽心地欺负她?!
“用膳的事昂泰伺候,你从旁坐着陪我吃就好?”
“伊浵身份低微,这恐怕不太好吧。”
“不要妄自菲薄,你一点都不低微。”
“是,可是……伊浵不知该穿什么衣裳才合宜。”
凤羽穹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裳,裙摆已经湿了,总不能这样去,母后一向最注重女子的仪态。“稍后我去你房里,帮你挑选衣裳。”
“啊?”床被阿斯兰那家伙折腾地坍塌在地上,她还没有收拾呢!而且,她一个人根本抬不动那个大床板。“不可以!”决不能让他进房间!
“为何?你房间里好像藏了什么秘密。”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哼哼,看你这样子,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总是把所有的事都写在脸上,再用言辞粉饰,也只是让人更好奇。“我一定要去你房里看看!”
“殿下……”
伊浵挡不住凤羽穹,他沐浴更衣之后,梳理好长发,又敛起那副在浴室里邪肆的笑,端起太子的架势,出了寝宫,便径直朝伊浵的青竹阁走去。
伊浵胆战心惊,既然已经火烧眉毛,再也无法阻止,那就赶紧想个合适的借口搪塞过去吧。
想什么借口呢?就说,晚上睡觉不老实,翻来覆去,然后床就塌掉了?这个借口很逊耶!
还是说,床本来就被虫蛀了。这个借口比较好,她是菜鸟,是新人,那些给她布置房间的宫女太监难免会找一张没有安检合格的床搪塞她。
但是,推开门,她本想先挡住凤羽穹的视线,自己却也被那张美丽的大床震惊。
那是一张闪亮亮的紫檀木大床,上面还雕了百鸟荷花,罩着粉色薄纱帐幔,摆在原先那堆坍塌的烂木头处。
而她房内原本陈旧的帘幕也都被拆除了,换上了崭新的粉色纱帘,让整个房间显得诗情画意,如梦似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斯兰做得吗?也只有他才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可是,这么一张大床,他是怎么运进来的?
凤羽穹见她一时间静默无言,以为她是见自己已经闯进来,放弃了反抗,便随意地到处参观,“布置的不错,原来你喜欢粉色!”
“呃……我……我不喜欢粉色,只是喜欢把房间布置成粉色。”阿斯兰那家伙真是不了解她。
不过,这个粉色挑选地倒是很微妙,不偏向皇宫尊贵的正红,没有越矩之嫌,而是偏向桃红色,看上去很妩媚,也的确很美。
凤羽穹很不客气地走到她的衣柜前,伸手打开两扇柜门,“嚯!原来女子的衣裳都是这样摆设的?伊浵,怎么这些衣裳我从没见你穿过?”
女子的衣裳?伊浵愕然看去,更是惊讶。她哪来的这么多衣裳?而且,一件比一件华美,整整齐齐挂在里面,都是依照她在丞相府时的喜好,内衣,中衣,外衣的顺序挂好的。
入宫时,她就带了一个小包袱和一包银两,除了皇帝赏赐给她的那套衣裳之外,就是她入宫选秀时穿的那套天蓝色的衣裳了。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这一定又是阿斯兰的杰作。
这些衣裳连刺绣都如此精致,他到底是何时准备的?
他又是弄床,又是布置房间,又是准备衣裳,整理衣柜,仅仅用这样一两个时辰就足够了吗?
就在伊浵震惊又惊喜地还没有缓过神来时,凤羽穹就从衣柜里给她挑选出一套衣裳。“就这套吧,橙黄色,甜美大方,又端庄,母后一定喜欢。”
“是。”
“快去换上,好好打扮一下,这会儿已经快用午膳了,别让母后久等了。”
“是。”伊浵红着脸说道,“殿下能去外间等我吗?”
凤羽穹不想她太局促,便转身去了外间的厅堂里坐下来等她。
伊浵抱着衣裳走到屏风后,差点惊叫出声,因为——阿斯兰就立在屏风后,正笑吟吟地瞅着她。
她惊诧差点尖叫出声,忙捂住嘴巴倒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你怎么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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