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样的诅咒,这么厉害!”我开始同情起他,觉得他好可怜。其实不管怎么样,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千年以前的恩怨,也不该加到这些后代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从来不特意去探秘,总觉得每一个秘密的背后,都可能有一个可大可小的伤痂,想知道答案,就意味首揭开别人的伤口,让早已平复的伤口再次痛苦起来,痛得无以复加,难以忍受。历史是无辜的,逝去的先人是无辜的,缄默不语的秘密亦是无辜的。可是这样一个秘密的后人也是无辜的啊,他们可能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中的一粒微尘,却会因为受到了这样的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惩罚而失去生命。这样的谜,我们需要知道,也需要去解读。
齐连成叹了一口气,“我的家在辽宁的凤凰山脚下,那里山清水秀,是一个极美的地方,从小我就爱爬凤凰山,那些风景名胜我能如数家珍。我父母在山下开了一间小旅馆,维持生活还不错,一家人一直很幸福。我家盖一个三层的楼房,我的房间在三楼,还有一个阁楼,当时就做为仓库,我很少管家里的事,也没有进去过。”他说到这里,用手在脸上重重的抚了一下,似乎觉得这样可以把这些压力减轻。
他那天从部队回家,家里接了一个小旅游团,正好楼下的被子不够用了,母亲就拿了钥匙让他从阁楼里拿几床被子下来。他打开门,里面有一扇不大的窗户,还拉着窗帘,让他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霉味,就把窗子打开,窗帘打到一边,阁楼里立即亮了起来,他注意到一个架子上摆着许多的被子,就抱了几床下楼,由于没法锁门,他又返回楼上锁门。这时门突然自己开了,他一眼看到在角落里有一个十分古旧的箱子,上面落满了灰尘,似乎很多年没有人打开过了。
箱子没有上锁,他就直接打开来看,里面有一块石印,还有几本古旧的书,最特别的是一个很漂亮的银质的佛像,让他十分喜欢。他拿着佛教把玩了一会,就放下,打开其中的一本书来看,才发现那是一份记述家里发展的笔记,似乎不是父亲的笔迹,纸质已经发黄,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粉碎一般,他仔细看了一下,是三本,按照年代排下来,他捡了那本最古老的,一看就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住了。下面是他讲述的内容,我整理了一下,记述如下。
很久以前有一位土尔扈特族的将军,名叫哈日巴特尔,蒙古语中是黑英雄的意思,所以大家又都称他为黑将军。年代已不可考,应该是在明代的早期。
黑将军驻守的城池,由于他的名字,就被称之为黑城。哈日巴特尔相貌十分英武,全身的肌肉如石块一样,威猛有力,他的脸如刀刻出来一样刚棱冷硬,目光如炬,浑身蓄满爆发力。
由于哈日巴特尔骁勇善战,并深得皇帝的欢心,不但晋升为将军,还将自己最小的女儿许配给黑将军做哈敦(夫人)。哈日巴特尔对这位新婚的公主十分喜爱,每天缠绵,男欢女爱,如鱼得水。不久公主接连着给他生了一子一女,生活本来和谐美满。但是黑将军权力越大,野心也就越大。他在公主之后,又娶了两房妾室。两个又给他生了一子一女。此时他的羽翼渐丰,竟然开始不听皇帝的话,每天自己招兵买马,修筑城防,把个黑城修得如铜墙铁壁一般。
此时目空一切的哈日巴特尔开始觊觎皇权,企图一统天下。他有一个心腑叫做特木尔,两个人每天都在密室里研究怎么能够起兵造反。公主不仅美貌,而且性情温柔,对自己的丈夫的行为她虽看在眼里,但是考虑到两个孩子,就没有把事情报告给皇帝。
但是有一天,她正从密室经过,却听到了特木尔说出了起兵的日期,瞬时心如刀绞。一方面是自己的父亲,一方面是自己的丈夫。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把事情报告给皇帝。她单人独骑跑出了黑城,走了三天三夜才到达了皇宫,向父亲报告了这一消息。
皇帝听了又怒又惊,表扬了女儿。盛怒之下派数万大军进攻黑城,悬赏捉拿哈日巴特尔。但是是哈日巴特身经百战,本来就是骁勇善战,再加上他早就对大战有了准备,内外城防都做了加固。因此,虽然皇帝派来的大军打了多次大仗,却没有取得根本性的胜利,为了不使黑将军逃脱,皇帝只好下令把黑城围困起来。
由于黑城久攻不破,皇帝十分的恼火,这时有一位大巫师叫必勒格,他为皇帝做了一次占卜,卦象上说:“黑城地高河低,官军围城在城外打井而无水,而城内军民却不见饥渴之象,必有暗道通水,如果将水道堵塞,那么城内的水必干,则不战而胜了。”
皇帝一听十分高兴,就增派一万大军赶赴鄂木讷河上洲的咽喉部位,巫师必勒格高声诵颂着《护律夏日毕其格》(意即法律黄书),军士们用头盔盛着沙土,筑起了一道巨大的土坝,很快截断了河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