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房内突然一声大喊,刘吉旺突然大叫了起来,声音有如狼嚎,他想挣扎着坐起来,无奈为了怕他逃走,小曹可真下功夫,把他捆得不知有多少绳子,此时想坐起来,真如做梦一样。
但是他的叫喊还是分了我们的神,而门外的两人就在此时出手了。那个*十岁的老人先出手了,他一伸手,手里已抓住了一条蜈蚣,那蜈蚣十分巨大,有他的手掌大小,头上已长了角,头顶已发红,看样子得有几十年了,那东西在他的手中乱动,似乎极尽挣扎,我吓得大叫了起来,我从小怕虫子,特别是蚰蜒和蜈蚣。人一怕自然就向后退,后面有一张断了腿的桌子,我一脚踩在上面,那断腿处十分的尖利,一下子就刺入了我的小腿,我大叫一声,向后坐去,结果坐到了倒地的桌面上,那桌面本已倾斜,我一坐上去,整个向下倒去,我便摔到了地上。立时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我疼痛难忍,大叫了起来。
小野立即向我冲来,可是黄八却在此时拦住了他,大叫道“小野,应敌要紧,萌萌自己会想办法。”
小野有些发急,向我冲来,又怕外面的敌人来袭,不来心里又放不下。黄八又大喊道,“小野,香案!”小野立刻明白,看了我一眼,便向香案跑去,我明白,此时对敌要紧,若我们败了,不光是我,所有人都会丧命。我把裤子向上撸起来,看到小腿被刺入了一条手掌长的伤口,血象流水一样,我第一次看到自己流这么多血,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小野把一个小盒扔给我,“师姐,都用上吧!”我一看是师父给他治伤的小盒,此时也顾不上是否省着用了,一股脑都倒在了我的伤口上。也怪了,这药真有奇效,马上伤口处的血就止住了,清清凉凉的,也不感到特别的疼了。我从包里翻了一条纱布出来,把伤包上,咬着牙站起来,也来到了香案旁。
就在我包伤口时,外面已经开始了斗法。蜈蚣出手时,师伯的手更快,一只巨大的蜘蛛,已向那蜈蚣飞去。两只毒虫在门口打斗起来,所有人都看向那两只毒虫。师伯的蜘蛛是从刘吉旺的箱子里找出来的,虽然也毒,但是看来并不是那蜈蚣的对手,那蜈蚣立起了身子,如一条眼镜蛇一般,一下下的攻击,而蜘蛛对这个蜈蚣十分的忌惮,始终后退着。我有些急了,拿起香案上的一只小碗,事先我已把水装满了大大小小足有二十几个碗碟,我对小野喊,小野,水剑阵。小野应声便开始做法,我也开始用起了三昧法,上次对付鬼王时,我们就这样合作过,此时再用,自然得心应手。就在那蜈蚣张嘴要咬到蜘蛛时,小野的水剑也出手了。剑一样的水流穿过了蜈蚣的身子,那东西晃了几晃,十分的刚强,又要前冲,我的火莲也到了,火光一起,那毒虫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动了。哼,三昧法是三昧真火,你个小小毒虫,不死才怪,可是那知本来应该获胜的蜘蛛却在此时,也翻了几下不动了。
我正奇怪,见那老人一口鲜血喷出,全身哆嗦,似乎有倒地而亡的样子。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有关降头的故事,说他们用动物施术时,自己的魂魄就在动物身上,一旦动物死了,自己也会死亡,看来这事是真的。那师伯不是也,我忙用眼去看师伯,见他安然无样,不仅奇怪。那老人用恶毒的眼神看着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嘴里开始念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师伯大叫了一声,“不好,”一道金光从手上发出,直接穿过了那人的身子,那老人突然身子僵硬,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师伯长舒了一口气,“太险了。”
没时间和我解释,那个五十几岁的人就在此时也出手了,他拿了一张符出来,一晃符化成了灰,他把灰吞了下去,好像那是可口的美味,连最后的渣子都用舌头舔得干干净净,立时他的脸开始变得灰白,全身的骨骼咯咯做响,我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动作,感到他一定会做出什么另人毛骨悚然的事来。果然,就在这时,他的头和四肢从身体上单独分了出来,中间的部分,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咚地一声,栽倒在一旁。“啊——”所有人都发出一声大喊,小曹的手都拿不稳枪了,掉在了地上。我用力地咽了口唾液,手也抖了。小野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十分用力,由于他握得十分紧,我便从紧张的状态中缓和了一些。
那头向着师伯飞去,张嘴便咬,四肢分别向小野,我,林所长和王国庆飞来。枪声大作,我只听到那边枪响,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真正的枪响,要是平时我可能会兴奋得跳起来,可是此是我要对付的是一只会飞的臭脚,要让我跳起来,是不可能了。那脚没有穿鞋,脏兮兮的不说,还有一股臭味。我来不及施法,向后便跑,可是腿有伤,我一动就疼痛难忍,就在这时一条巨蛇从天而降,把那只臭脚缠了个结实。我见是老仙家来,心里高兴,知道没事了,就去看小野,小野比我还聪明,我看他时,他正抱着肩膀,看地上一只巨大的狼在啃咬一只人手呢。我一看乐了,小野的老仙家是一只狼,看来他比我还聪明,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了。那边林所长就不轻松了,他开了几枪,打中了一只人手,可是手一滴血都没有流,仍阴魂不散的缠住他,此时不仅枪掉到了地上,他还被那只手掐住了脖子,整个人倒在地上,挣扎着,好像支撑不住了。
偏在这时,那边的刘吉旺发出一声又一声,如鬼魅般的尖笑声,如疯了一般,让人听了毛骨悚然。我没时间理他,上去帮林所长,想把那只手从他的脖子上拿开,可是一碰到那只手,我全身都哆嗦了下,那手冰冷得异常,让人遍体生寒。我吓得叫了一声,把手缩了回来。可是不行啊,我只好硬着头皮,再次去拉那手上面的胳膊。可是那东西力气极大,我怎么也拉不动。可是应该也起到了一些作用,林所长的意识有些恢复。他伸出两只手帮我,可是合两人之力,还是无能为力,我突然想起,明灯符,那是种高热的东西,这东西可以肢体离身,就说明非人非鬼,明灯符对付这种东西应该是对症,于是我念咒,指尖火苗一起直接烧到了那胳膊上。令我奇怪的是,那胳膊立时便燃了起来,而且一瞬间烧得灰都没了。反倒把我和林所长吓了一跳,不明白怎么这么快就解决了。
那边另一只脚踩着王国庆的胸口把他踩得快断气,我估计胸骨没骨折,也差不多了,小野正帮着搬那只脚,我就告诉小野明灯符,那火极强,果然那腿也烧化了。
再处理了两个老仙家还在对付的手脚之后,我们见那个头还在与师伯斗着。那头可比这些肢体有智慧得多。它能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只要有机会就下口咬师伯。师伯几次都没有抓住它,因为那东西没有头发,抓它很难。师伯也用了各种办法,用火,用金光都没有有效的击中它。我对一边吓得半死的小曹说,“曹警官我们都在战斗,你也做点贡献,把外衣献出来吧。”由于我们来时已是南方的夏天,小曹没有穿警服,只有一件短袖的衬衫,此时他听了却十分听话,答应着,把衬衫脱了下来,交到了我的手中,我拿了一碗水,喷到了衬衫上,拿了一张符纸,让小野拿着衬衫,自己掐了诀,大叫了一声,“五雷天网,”只见那衬衫瞬间变大,如一张大网一般从小野的手中飞出,向外面那头飞去,说也怪了,那头见了网自向远处逃去,没再回来。我可控制的范围就在我们的头顶范围内,此时它逃走了,我就无能为力了。那衬衫呼地一下,迅速燃着,没有了。师伯对小野说,“纸鹤问路法,跟着它。”
小野应着,几秒钟,一只纸鹤已经折好,他燃了符,那小纸鹤就飞了起来,向那头追了过去。
我问,“师伯,你怎么没用网抓它啊!”“哼,你以为我没试,我试了三十三种办法了,都没有抓住那个东西,现在这个东西怎么办?”他一指地上的那个身子,我没敢看,只是说,“师伯,我们刚才用火烧,他们都会化成灰不见的,不如我们也试试吧。”
“好,你去烧吧。”我忙摇着头,“不去,吓人,还是小野去吧。”
小野摇着头,走了过去,火光中那身子却一下也没动,既不化成灰,也没有燃着。黄八说,“看来这个身子和头是一体的。只有把头杀死了,身子才会流血而亡。现在只有把头找到再说了。”
正在这时,几个警察从远处跑了过来,全副武装,都戴着防毒面具,我们不仅有些哭笑不得,也好,事情解决了,这里的事总要有人处理。刘吉旺的得带走,那个店伙也得通知他的家人来领。店里的的采证工作也得进行,虽然已经被我们破坏得差不多了。总之,剩下来的乱摊子还是警察的事。
这时我才感到腿疼得厉害,哎呦哎哟的叫着,坐到了地上。黄八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腿伤,笑着说,“没事的,我有药,保你明天就可以行走如常,不过今晚你是睡不了觉了。”我问为什么啊?师伯大笑说,“治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