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思心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题一转,“阿邦在里面,你进去吧!”
“好!您早点休息!”
秦砚也是个俊朗的男人,身材高大,比不上萧邦但也绝不会逊色太多。尤其楚静思正是欲.火难耐的时候,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与贪婪。
她和萧邦的身份是禁.忌,但秦砚是管家的儿子,他们之间没有那层障碍。只要不被发现,她不用感到愧疚,欲.望的毒瘤不断滋长,浑身就跟有几百只蚂蚁在啃咬似的,痒得楚静思受不了,脱口喊了他一声。
秦砚顿步回头。“有事吗?”
话到嘴边,楚静思怎么也开不了口。不管身体多空虚,她也没到彻底失去理智,不顾后果的程度。因此还是拼命按捺住欲.望,说了句“没什么”,就急急忙忙地逃了。
……
刑家,邢雪芳请假留在家陪女儿。入夜了,刑铭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回到家,边走还边骂骂咧咧。
“怎么样了?老萧怎么说?”邢雪芳急忙问。
“不知道!没见着他!他刚做完透析,楚静思说情况不稳定,暂时不能受刺激,我把事儿都跟她说了,她说她找萧邦谈谈!”
邢雪芳皱眉,“她算什么身份?你跟她说有什么用?”
“那我能怎么办?我能直接冲进病房把萧晋德气死?”刑铭沉着脸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邢雪芳一边拍着刑雅优的肩膀安抚,一边气恼道:“跟他说其实他也做不了主,顶多教训萧邦一顿,归根结底还是萧邦的态度,你怎么不去找他?”
“我去了他公司,他不在!别给我提那混账,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刑铭的女儿,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不知死活!”
刑铭骂了几句脏话,越骂火气就蹿得越高。“以为他萧家有钱有势,就能目中无人了?萧氏能有今天,还不是靠我帮忙?狼心狗肺的东西,翻脸不认人,真当我不敢拿他怎么样了?”
刑雅优哭得更厉害了,哭声刺痛着刑铭的耳膜,禁不住骂起自己的女儿来。“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们邢家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我说什么来着?订婚顶个屁用,他就是把你当猴耍,你偏不听,还帮着他。现在闹成什么样子?大庭广众之下取消婚约,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见人?”
“那么多男人你不找,偏偏犯贱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人家压根不稀罕,说翻脸就翻脸,把你当一回事了吗?这些年你搭上自己的青春,都他.妈拿去喂狗了,你这叫自取其辱!”
“行了!都这会儿了,你骂雅优有什么用?背信弃义的是萧邦,关女儿什么事?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
“我能怎么解决?把萧邦绑起来,逼他们结婚?之前是我们刑家求着他,但从现在开始,就算他后悔,跪在我面前求我,也休想再打雅优的主意!”
刑铭狠狞地眯起眼睛,一股子狠辣劲,大有得不到就毁了的气势。
“好你个萧邦,敢这么羞辱我女儿,真当我不敢撕破脸皮?那就走着瞧!”
“以后但凡萧氏的项目,我统统拒批,别想再从我手里签任何项目!我倒要看看,没有政.府的批准,他能有什么逆天的本事?”
今天的耻辱,他势必要乘之以万倍地讨回来!
……
隔天早晨,萧邦一早就带着证据回了公司,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日常事务后,继续研究。昨晚他只睡了两个小时,精神还很足,只是脑子有点儿昏沉,眼睛里尽是血丝。
长时间地看照片和录像,眼睛被严重辐射,一阵阵地刺痛。
但他并没有停止,闭眼捏了会儿眉心,点了一根烟,继续一遍遍回放录像。
烟味袅袅,弥散在空气中,有镇定心神的效果。这个时候,他必须比任何时刻都更冷静,保持高度的清醒。
他是军人,研究过犯罪学,如果凶手另有其人,无论对方的计划如何周详精密,总会有一两个细枝末节出卖他。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破绽。
萧邦抖擞了精神,继续紧盯屏幕。
秦砚敲门进来,见他还在看,不由得担心。“你昨天看到凌晨四点,身体吃得消吗?眼睛都红了,赶紧再睡一觉吧!秦小姐那边还没定案,还有时间!”
“我会让她在那多待一分钟?”
“我知道你担心她,但她那边有人守着,没什么问题。倒是你,你要是把自己的身体累垮了,谁来救她?”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用不着你废话!”
秦砚耸耸肩,“ok!身体是你自己的,我说啥都没用!”他心里偷偷地说了两个字——任性!
“我又去调查了一遍,但目前除了你手上这些资料,没有新的证据。哦,对了,忘了去找法医。不过估计我出面他不会说实话,还得你亲自走一遭!停尸房还挺晦气的,要不我帮你把他约出来?”
“不必了,我待会就去!”
秦砚走到他身边,探向屏幕。“这段录像你昨晚不是已经看了几百遍吗?有什么端倪?”
“根据秦妤的口供,她记得很清楚是十一点十五分进的大厦。但录像显示时间是十一点,这里有很大出入。”萧邦指着时间,对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录像时间是十一点,那就是十一点,会不会秦小姐记错了?”
“不会!我相信她的记忆力!”
“那录像能作假?”
“眼见未必为实,任何东西都能作假!”萧邦掐了烟头,眯起狭长的双眼,紧盯着右角落不断变化的时间,忽然闪了一下。
他急忙按了暂停。
“这里的数字跳动了一下,你仔细看!”他放了慢速回放,分钟那里确实跳动了一下,但太快了,即使慢放也很难看清楚。
“你的眼睛真是厉害,这样都能被你发现!难道真的有问题?时间被人改过?”
“一定是这样!”萧邦兴奋得瞳孔骤然发亮,“你立刻把这个交给安全局的老张,让他找出被篡改前的时间!”
“好!如果时间真的被篡改了,那证明确实有人要陷害秦小姐,她在口供里说的凶手也确实存在,就有希望翻案了。但要彻底洗脱罪名,还需要其他证据!”
萧邦立即站了起来,抓起外套罩在身上。黑色长款风衣衬得威风而干练,就像是电影里的特工,神色冷峻。“我现在去停尸房!我们分开行动!”
他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一分一秒都不愿耽搁。偏偏在等电梯时,傅伯勋走了过来,“你也要出去?”
萧邦没理他,电梯门一打开,径自走了进去。
傅伯勋也跟了进去,双手懒懒地插在西装裤袋里。
他的个头比萧邦矮一截,脑满肥肠大腹便便,看着就是一副老歼巨猾的样子。即便是笑的时候,也给人一种笑里藏刀,正在策划阴谋的感觉。
相反萧邦气质尊贵倨傲,昂然卓绝,光明磊落,身上散发着正值的英气。纵然冷漠气势拒人于千里之外,但绝不会将他归类为坏人。他仿佛是自带光圈的,无论何时都光芒耀眼,极为出挑。
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是舅侄关系!
傅伯勋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容,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道:“南海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没想到你会在那样的场合公然取消婚约,我要是个女人被这样侮辱,非跳楼不可!”
“你要知道,刑雅优还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是刑铭的掌上明珠。你公然羞辱他的女儿,他恐怕不会放过你。”
“做生意讲究以和为贵,谁都不能得罪,尤其不能得罪国.家.干.部。刑铭可是权势通天的人物,你得罪了他,恐怕以后想要做什么项目,都很难拿到批阅公文。没那份公文,萧氏再是财大气粗,也是寸步难行。”
“阿邦啊,这可不是你个人的问题,关系到整个萧氏未来的发展,你怎么能这么乱来?”
“你这才刚接手公司,股东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对你不满,到时候联手要求罢免你的职位。他们手里的股份加起来,绝对有那么做的权力!”
傅伯勋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却是皱着眉头说的,语气和表情截然相反,愈发显得他虚伪。
萧邦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舅舅手上占据绝大多数的股份,只要你站在我这边,他们能奈我何?除非,舅舅也有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