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邦觉得自己有一些些迷恋上秦妤了,否则也不会明知道她有意拉开他们的距离,却还是死缠着不放,倒有一些死皮赖脸了!
他不是没想过要克制,两天都没去找过她。但一听到秦砚说她在办公室,便有些雀跃,晚上吃饭也满脑子都是她,中途离场,多半也是为了早点见到她。
印象中自己无论在任何事情上都一贯保持冷静的态度,这么失控还是头一次,他没想到会是因为一个女人。
就这么不说话气氛更加尴尬,秦妤握拳抑制着热潮,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什么事情需要她如此郑重地用到“求”字? 萧邦心里琢磨,嘴上却直接回答。“我答应!”
短短一秒钟内的回复,如此干脆利落,倒叫秦妤怔了怔,漂亮的细眉蹙了一蹙,“可我还没说什么事!”
萧邦心里的回答是——只要不避开他,无论她说什么他都答应。但他怕吓着她,于是从容了一下,“你说!”
那果断的三个字让秦妤心尖上有些发烫,呼吸不稳,心跳加快了一些。有点感动,可是感觉终归不太妙。因为他对她越好,她心理压力就越大。
“我有一个朋友,杜怜怜,她和傅总……他们在一起了,但傅总打了她,而且不止有一次。我在这个圈子里没什么朋友,一直把怜怜当成自己妹妹看待,我很担心她。其实进天我本来是去找傅总的,但他去外地出差!”
“所以你并不是来找?那为什么在我办公室?”
“我不是说了吗?傅总不在!”
萧邦笑了笑,眼里的笑意是真的有喜色在里面。“你信任我!否则,你也不会找我帮忙!”
“我……”秦妤手指一紧,嗫嚅道:“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总不能眼睁睁看怜怜……就当是病急乱投医!”
“承认你相信我,并不是难事,我很高兴!”此刻橘色灯光下,萧邦五官深邃柔和,一贯深沉的瞳孔,浮现出笑意,整个人便有一种温润的硬朗。
秦妤觉得这样的他真是好看,温和从容,却又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好像人生中不断要寻找的,永恒的庇护所,他的胸膛能挡去一切风雨。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有他挡着。
这这样的安全感,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连她也为之心动,感觉要在他那深邃的目光中不断地*,弥足深陷。
她仓皇地移开目光,胸膛有轻轻的起伏,“我知道这件事找你不妥当,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请你帮帮我!”
“你对别人的事这么操心?”
“不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让我.操心……”
萧邦想成为“每一个人”中例外的那一个,他希望将来当他出现意外,她也能如此紧张。
其实她开了口,他怎么舍得拒绝?只是这会儿看她面犯桃花,就禁不住动了捉弄她的心思。“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秦妤怔住,她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过。他当面提出来,她才想起他这样的商人,做任何事的都不可能不图回报的。
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失望,却也在情理之中。他漆黑的眼眸里暗含着某种期待,让她忐忑不安,心不自觉提到了嗓子眼。
“你想要什么好处?”
“你很清楚想我要想要什么!”他说得深邃又琉璃,从容不迫,没有咄咄逼人,语气也很温和,意味却非常之深,像着了火。总之从他口中说的每一句话,都不那么简单。
秦妤当然知道,就是因为太清楚,她才一直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不过是逃不掉罢了。
“你很怕我……”萧邦在她焦灼不安的片刻忽然贴过身子去,一股凛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亲密感,使得秦妤心里微微一颤,反射性地后缩了一下,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但他并未逼得太紧,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半低着头,往她脸上、鼻尖喷洒着气息。并不完全贴着她,可这似有若无的距离愈发磨人,让她瘙痒难耐。
属于他气息,完完全全将她包裹住。她眼里就只能容下他那张被灯光照得邪魅的脸,他居然会有如此勾魂摄魄的时候。
见她一脸受惊孱弱的模样,萧邦居然有一种虐.待她的快.感,在他胸膛里发酵着,似乎也被她身上的热气烘暖了身子,蠢蠢欲动起来。
目光像浓得化不开的墨,笑意亦浓,却是森森的,像野兽一般具有欲.望的,好像一旦被盯住就永远摆脱不了。
目光下移到她纤细的脖子上,因为紧张喉咙不断哽动着,白希似玉的肌肤,此刻却烫红了一大片。
他的手落在她脖子上,触感让他想起那日抚摸她的感觉,柔软得仿佛一捏就碎的玉。手指腹不断婆娑着,泛起微微的刺痛,像一阵阵细密的电流,嗞溜溜在秦妤全身各处蔓延开来,头皮都发麻了。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想吻她,甚至更多。
他紧绷的五官,深邃的漆黑的眉眼里,满满的都是隐忍的欲.望,一个男人渴望占有一个女人的。
那目光似乎比吻还要热烈,伴随着他粗喘的呼吸,灼烫着她的神经,好像下一刻自己就会彻底融化在他怀里。手指捏起了她的下颚,这是即将要吻她的趋势。
秦妤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如果她再强吻她该怎么办?拼死抵抗?可她不敢激怒他!
萧邦的眼神越来越深,原本只是逗弄,但他忘记了她对自己致命的诱.惑力。
脑子里就像中了孽障一般,情难自禁地压了下去,但秦妤急忙片头躲开,受惊地低喊。“不要……”
唇停留在她唇边,动作就像定格住了,萧邦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那么靠在她颊边,汲取着她的气息。
尔后缓缓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又坐回了自己位子上,姿态那么优雅。眼里的热潮褪去,嗓音变得冷清起来。“我会找机会和他谈,你朋友不会有事!”
秦妤慌了,心跳得很快,小动物一般瑟缩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凌乱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转头对她笑了笑,“你不用躲着我,我不吃人!”
“……”
“今天在办公室,你有一件事情说对了,我确实对你很有兴趣,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说不准!”
秦妤皱眉。他怎么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她敢肯定不是刑雅优说的!
萧邦也没解释自己特意让秦砚调了办公室的监控录像给他,就在楼下等她那半个小时他看了那段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