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会一直守在她旁边的两个男人听不下去,立即沉着脸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个清楚。
原来这二人都是那老陈家妇人的弟弟,都说长姐如母,果然不假。
“我们兄弟二人都是我姐姐一手带大的,爹娘死的早,好不容易等我姐把我们养大成人这才不嫌弃陈板家里穷,下嫁给他老陈家。”
这事想来整个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听得那男人讲到这,大伙全是点头称是。
见如此,那男人才继续说到。
“当初我姐嫁给老陈家的时候,咱庄里谁不知道,就他家穷的,院子是挺大,可就是三间漏雨的茅草屋,说句不好听的话,连个猪圈都没有,要多穷有多穷,还上有一个长期生病的老娘。要不是我姐能干,把老太太侍候走,又养鸡又养羊的,他陈板能住上新房,我姐还给他老陈家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啊,我姐这么多年容易嘛,大伙问问他陈板,到底今儿个我姐没在家时干了啥事,让大伙评评理,让里长说说,我姐这么多年容易嘛,啊!”
说着说着,明明刚刚只是阴沉着脸的男人声音都有些哽咽。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可是有时候,事出了,在知道真相后可真叫人伤心。
里长也是一翻好言安慰。
“嗯,知道你姐不容易,这么多年也确实是一等一能干的,可是你还是没说,你们这到底是干啥了。”
其实这会有大多数人,看到现在的场景也猜个八九不离十,肯定是那个叫陈板的趁着自家婆娘不在家,与那叫张栓家的有了啥不好事的发生了。
青娘实在是忍不住,就那个像鬼一样的婆娘,说实在的,也就是脸上抹的白,头上戴朵花,就那模样还真不如一直哭嚎的老陈家婆娘瞅着顺眼呢。
嗯,青娘再细细的想想,也就那腰身比那老陈家的细了些。
难道就因为这个?
想不通,要说这男人可真是。
“啥呀,我都说了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那叫陈板的男人还未等把话说完,就见另一个一直阴着脸并没有出声的壮汉,挥拳便打在了陈板的脸上。
只听陈板闷哼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在地上,到底是多年的夫妻,那老陈家的婆娘本来还在哭嚎,见自己男人要摔倒,这回也不哭也不喊了,连忙向前拉住陈板。
见他确实站稳了,这才扭过脸瞪向自己的亲弟弟。
“你别动手,要打我打。”
好嘛,这位原来拉住陈板,吼自己兄弟一声后,抬手便又一个大耳掴子扇向陈板,这一幕虽然看的不仔细,但还是把青娘吓了一跳。
这婆娘可真勇猛,难怪能把日子过的红火起来,看样子也是个直肠子能干的。
人家打人是拉着人,在确定你不会摔下时才出手,而且那大耳掴子,青娘见了都不忍抬眼。
虽然看不真切,但也可以想象,此时的陈板到底有多么的悲催。
“这像什么样子,别打了,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里长放在眼里,别打了,住手。”
里正也是没想到这说着说着居然又打了起来。
估计那陈板家的也是太过于伤心,在里长直喊了好几声后,才缓下来,大口的喘着气。
“你说我在这给你们听着呢,哪能说打就打,你瞧瞧陈板被你们打的,都跟猪头一样了。”
本来大伙都在听到“啪啪”大耳掴子响起时,全都打心眼里替陈板疼的要命,可谁失里长一个猪头到是把众人给逗笑了。
不是大伙不厚道,实在是此时的陈板两边脸全都冒着油光,油亮油亮的在月光下左右摆动,眼睛基本上已经看不出来了,可不就是一个肥猪头嘛。
可能是因为乡里乡亲的笑出来不太好,在听得两声后,众人齐齐收声,捂着嘴整个身子一抽一抽的。
里长显然也感觉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不太适宜,连忙摆手出声,打断大家的心思。
“到底咋回事,赶紧的讲明白喽。”
这回那刚刚动手的男人终于说话了,出乎青娘意料,那男人的声音实在是特别浑厚,显然是个练家子。
就这样一拳打在陈板的头上,青娘又禁不住的颤了颤身子。
“我姐本来跟我去县城了,我昨个弄了一窝狍子去县城卖,准备让我姐扯两块布给我那外甥做两件衣裳,因为半路上耽搁了回家的时辰,所以等我们回来时,就见院门关着,等我姐走在前面进了屋子后,就听我姐哭喊出声,我连忙进去,就看见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正被陈板搂在怀里,大伙说说,这孤男寡女的搂在一块独处一室,能有啥好事。”
果然,这会在看像陈板与张栓家的眼神便完全的不同了。
而且老陈家的婆娘在听到弟弟讲到这后,又是一声凄厉的哭喊。
“我不活了,我,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