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医与毅国公曾经同殿为官,虽然谈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可是却从未交恶,因此笑着说道:“国公爷太客气了。”
毅国公世子魏白给众人见礼之后,将魏玄拉到身前,毅国公立刻笑着说道:“玄儿,快给两位王爷和程老供奉见礼。”
魏玄走上前向三人深深做揖,庄煜笑着伸手扶起魏玄,对无忌说道:“无忌,今日府中的宾客众多,难免会有招呼不周之处,你便替姐夫好好招呼魏世兄,魏世兄是江南会元,你要好好向他请教学问。”
无忌响亮的应道:“是,无忌谨遵姐夫之命,魏世兄,这会儿离开席还早,不由你随我去书房一叙?”
毅国公父子对于魏玄很放心,便对无忌躬身笑着道谢:“有劳季王爷,下官感激不尽。”
无忌抬手虚扶笑道:“国公爷言重了。对了,程爷爷,无忌昨儿看医书,有一处不解,不如您也一起来,也好为无忌解惑?”
无忌此言一出,除了魏玄之外,其他人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忠勇郡王给程老太医制造近距离相看孙女婿的机会。不过魏玄色色都很出色,他们也不担心他被程老太医相看。
一行三人来到劲松院中的书房,程老太医便突兀的对魏玄说道:“魏公子可否让老夫听个脉?”
魏玄被吓了一大跳,忙退后一步皱眉看着程老太医,疑惑的问道:“程老供奉,小子的身体一向很好,并没有任何不适之处,您为何要给小子诊脉?”
程老太医不慌不忙的说道:“老夫听说魏公子春闱将近,这春闱一连三场连考九天,不只考的是学识,考的也是身体,若没有好身体,是很难平安熬过去的,老夫见你身形有些单薄,这医家本性么……”
魏玄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后立刻向程老太医深深施礼道:“小子多谢老供奉关爱,有劳老供奉了。”说完,魏玄先请程老太医坐下,然后才在程老太医对面坐了下来。
无忌其实对对学医完全没有兴趣,刚才不过是给程老太医寻个由头,因此便坐到书桌之旁,一边看着程老太医给魏玄诊脉,一边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件玉器把玩起来。
程老太医几乎是用尽平生所学,通过脉相给魏玄做最详尽的身体检查。只一只手腕,程老太医便诊了足有一刻钟,这让原本心里很踏实的魏玄未免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才会让程老太医诊脉诊了这么久。、
魏玄虽然心里没底,可自小的教养让他不会出声打断程老太医的诊脉,只能不自在的转头打量这间书房的陈设。魏玄不经意间看到忠勇郡王季无忌正在把玩的一件玉器极为眼熟。他眉间一紧,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只将眼光紧紧的盯在无忌手中的那件玉器之上。
无忌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器,忽然见魏玄不错眼珠子的盯着自己,便起身向魏玄走去,也没有将手中的玉饰放下。随着无忌走的越来越近,魏玄也将那件玉把件看的更清楚了。只见他脸色顿变,因为强行压抑怒意而让他那微泛蜜色的皮肤涨的通红。
程老太医发觉魏玄的脉相突然变了,忙抬手看向魏玄皱眉问道:“魏公子如此心情骤变?”
魏玄见程老太医放手,立刻抽回手站起来向程老太医深施一礼,强压怒意的诚恳说道:“程老供奉请恕小子无礼,您可以暂时回避片刻么,小子有件极要紧之事要向季王爷请教。”
程老太医压下心中的疑惑,点点头道:“好。”说罢,程老太医便起身走了出去。魏玄倒是礼数周全,恭恭敬敬将程老太医送出书房,然后刷的一下将书房的门栓插了起来。
无习惊讶的问道:“魏世兄,你有什么事要单独问我?”
魏玄转身飞奔到无忌身边,劈手便去抢无忌正在把玩的白玉把件儿。无忌是经年练武之人,他的身体对于敌人的进攻已经能先于意识便做出防守反攻。
只见无忌把玩玉器的手猛的一缩,另一只手陡然翻出,在魏玄突然冲过来的手腕上轻轻一点,魏玄便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完全使不上一丝力气。
虽然已经落了败势,魏玄却不放弃,只压低声音怒喝道:“季王爷,你手中的玉兔从何处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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