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以安借着昏暗的灯光了时间,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吗?”她问到面前的夏夏,这么晚她不回家,那个陆亦寒会不会找她。
“不用了,他出差去了。”夏夏不在意的说道,他要是在家她是决计不可能这么晚还在外面逗留的。陆亦寒去东南亚都已经一周多了,他还是第一次离开自己这么久似乎那边真的有特别棘手的事,所以暂时也顾不上自己,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快乐的日子,却不想这老天爷似乎真的是见不得自己过的好一般,总是给自己惊喜,搅的她的生活从未安宁过。
粱以安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只是她不明白夏夏对陆亦寒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什么?难道是像她一样,有着什么不可高人的隐情。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可能不出来。她向陆亦寒的时候,眼里只有平静,还有就是畏惧和无可奈何。想到这粱以安自嘲的笑了笑,她连自己的事都顾不过来了,竟然还有心情去关心别人怎么样?
“我想换个地方,你去吗?”梁以安转开话题,老这么喝酒也没什么意思,虽然说铭夜里什么都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不到的。不过梁以安并不喜欢去那些地方,她想去安静的地方,越是安静的地方。
夏夏点点头,反正她也不想回家,去哪儿都无所谓。这样自由自在的日子太奢侈,所以她要好好的真心这来之不易的享受,再说她的心里也很烦,今晚好不容易躲开家里的几个保镖出来,谁想要再回到那个牢笼去。
有时候,她就像这样子结束了,让自己结束,随叮叮而去,这真的事一种解脱。可是她又舍不得,她舍不得哥哥,不想他一个人苦苦的撑着一切,随意她选择了留下来陪着他,不管是多么的艰苦,她都要陪着他。至少要他知道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她也在。她会一直陪着他,只用自己的方法默默的守护着他,就像曾经的他一样,用自己的一切努力只为给自己一片天。
两人相继出了包间,梁以安虽然是在酒吧呆不少的时间,可是并没和多少的酒。夏夏就喝的更少了。除了脸有些红之外,基本上都很清醒。梁以安起身,去吧台结帐。
“顾太太来我们这消费是我们的荣幸,怎么能收你的钱。小杰,顾太太的帐记在我的帐上。”梁以安正准备掏出卡结帐,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背响起。回头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巧笑嫣然的着她。
梁以安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眼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白惠珠,陆亦寒的未婚妻。”白惠珠笑着上前自我介绍道,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她认不出自己。
“哦,是你啊。”听她这么一说,梁以安便有了些印象,她和白惠珠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还是半年多前的事情了。她不记得也很正常,当时她们并没有直接接触过。
“顾太太,我你也喝了不少酒,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吧。”白惠珠关切的说道,她见梁以安在包厢里都呆了整整一晚上,定是喝了不少的酒。
“不用了,谢谢你啊。”梁以安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她和夏夏是朋友。而白惠珠又是陆亦寒的未婚妻,夏夏和陆亦寒之间的关系,三人之间真的是错综复杂。夏夏还在外面等她,她也不想她们见面尴尬。
作为朋友,她不会因为世人眼中的那些所谓的道德观,而放弃自己的朋友,因为他们并不能完全的了解有些事情的真相。他们不知道没关系,她懂就好。所以对白惠珠的示好,她说不上喜欢,也不能拒绝,只是真的很难接受。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了,你自己小心点。”白惠珠笑意不改,得体的说道。
梁以安便跟她告辞,出了酒吧,就见夏夏站在大门口等着她。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是那么的纤细和寂寥,落寞,让人无形间产生到一种怜悯的情绪在心中涌起。
她走了过去,尽管已经是半夜,可是铭夜外面依旧是一片灯火辉煌,对有些人来说这才是一天的开始。车水马龙,纸醉金迷,物欲横流的繁花似锦,早已让人们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和愿望。
微风徐来,温润的扑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了半分的清醒。
“夏夏。”
“你来了。”听见她的声音,夏夏转过身温柔的着她。
“走吧。”她出声说道,两人便一起去了停车场。
夏夏回过头了一眼铭夜的大门,门内除了迎宾小姐,还隐隐的躲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白惠珠,你如果连这点胆量都没有,注定这辈子被人压一头。
等她们消失在夜色里,这两人才不甘心的咬牙跑回去。
“白姐,真的就这样放那个贱人走了。”|刚刚守在门边的一个瘦小的年轻男人语气不甘心的对着白惠珠说道。
白惠珠紧皱眉头,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算那贱人运气好,下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