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记得那晚她对她抱怨她的银子多的事,那不过是她一时脑子发昏,心里不平的胡言乱语,她却记得清楚。华婉心中发酸,低着头,望着那薄薄的两张纸,怎么也抬不起力气去接。
姜恪终于皱起眉,怀疑地看着她:“阿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一整日,华婉太过反常了重生废后翻身记。
“没有。”华婉仰起头,踮起脚尖,在她的唇上轻轻的点了点便迅速的离开,怅然道:“我只是担心你,此行危险,我一直很怕。”
姜恪这才舒眉,这几日阿婉愁眉苦脸,满心担忧的样子她是看到的,把地契与房契往她手里一塞,拉着她在圆凳上坐下,好声道:“这一路我安排了许多亲卫随行,还有金吾卫十三太保亦要随我去的,你是见过慎迟的,他的功夫多好你是知道的,当初大相国寺外,还是他打跑了贼匪救的你呢。何况,我好歹也是亲王,若我在那地界出了什么不测,北静王也逃不了干系,他想要动手也得好生掂量掂量。寻常书信到不了北疆,我已嘱咐了兵部,你若有书信,夹在公文里送来就是,八百里加急,不用几天我就收的到。你放心,每隔十日,我便写信回家,一定会护好自己。”她调皮的捏了捏华婉的脸颊,语气轻快:“还你一个健健康康、完好无损的夫君。”
华婉垂首不敢看她,含糊的点头:“我等你回来。”
翌日,豫王出发,武承门外皇帝亲自送行。
袅袅城边柳,青青陌上桑。她的马蹄踏过繁花绿草,在官道上扬起漫天尘土,往边疆飞驰而去。
豫王走后第一天,华婉如常的在绮望楼处理府中庶务,然后摆开棋局,让清意坐在她对面,陪她下棋。
整局下来,清意面部十分僵硬,坚持了半个时辰,才让华婉认输,她对着残破的棋路,看着自己的黑子输得一败涂地,摇了摇头沮丧道:“难不成我就只能当个臭棋篓子了?”
清意诚惶诚恐,几乎要哭出来了,她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才撑到此时:“奴婢尽力了,奴婢是想输的来着。”
这实心眼的孩子。华婉无力扶额,让她起来,耳边却忽然响起姜某人耍赖般无辜的话。
“我让了啊,可是,想输真的好难。”
“你闭上眼。”
“闭上眼睛。”
“阿婉,我真是喜欢你。”
……
去年冬夜,她们定下了相许之约,而今,却发现不过是场笑话。华婉无奈的笑,无比苦涩。可笑即便这样,她还是想她了,在她离去不过十二时辰的此刻,她思念她如潮水般难以抑制。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昨晚留言。
最后那句,百合红杏,孰佳,其实不过是华婉当时的纠结之语,很好理解,若是百合,自然是接受王爷了,若是红杏,就是离开王爷,其实没有那个明确的红星对象。唉,对于这种事,我发现百合文的读者会特别在意,特别深究,也许是特殊的缘故吧。
回复温修:
不辛苦,咳咳,这是我三天写出来的。。。
回复xh:
你确定女扮男装是很普遍的?
回复谢:
她上辈子没谈过恋爱,也没喜欢过谁,所以可塑性很强。不过,作者君认为,这世上压根儿没有不弯的女人。
回复k s:
没有。
回复阿蒙大铭: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