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香儿一惊,连忙收拾着阳天头上的蛋黄。
阳天抬头望着三楼,见徐晓曼捂嘴“嘎嘎”得偷笑着。
我靠!还真是飞黄腾达了,阳天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鸟巢,瞪大着眼睛。
“晓曼,你干什么啊?”苏香儿望着楼上,蹙眉问道。
“啊……我看鸡蛋坏了,谁知道就砸到他了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徐晓曼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在楼上阳台旁高声着。
阳天暗道擦蛋,老子会那么倒霉,被飞来的“暗器”砸中?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赶快上楼清理一下”。苏香儿拉着阳天,知道徐晓曼确实不是故意的,而是好心的,纯心报复。
“还是不用了,我这鸟巢的造型不错,一定会引来不少关注”。阳天笑笑道。本是想上去和苏香儿搞点暧昧的,看这状况,上去不被徐晓曼烦死才怪。
“真不上去么?”苏香儿美眸一眨,看着阳天。
阳天笑笑,苏香儿再道:“明天放假,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过来吧!快考试了,你的学习成绩要抓紧”。
“好啊!”阳天再一笑,三楼的徐晓曼看得肺子都要炸了,心说着:你个混蛋,还想泡我表姐,真是无耻。
苏香儿的住所较偏僻,也没有什么车,阳天一勾手,侧着头看着苏香儿,一步步向前离去。
徐晓曼看着阳天一步步走远,口中颇有怨气得嘟囔着:怎么不让这个混蛋撞到电线杆上,再让他装酷。
阳天到家后,阳凤娇从凳子上站起来,那优柔的善良全浮现在脸上,刚要开口,就看到阳天头上那黏糊糊的一缕头发。
“头发怎么了?”阳凤娇问着。
“没事,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被鸟粪砸到了,呵呵”。阳天笑着,走去清理。
阳凤娇摇摇头,不再多话,关掉黑白电视,去睡觉。
第二日早晨,阳天与阳凤娇出摊,阳天推着那热乎乎、刚出炉的馒头去龙华市场。
今天天气格外的好,充足的阳光给龙华带来了不少活力。
中午时分,阳天向市场外走去,准备买个冰棍给母亲凉快凉快,市场的街口,一声沧桑的喊叫叫阳天的步子拽住:“小天”。
“李大叔你好!”阳天微笑着。李大胜在市场卖梨也有两年的时间,平常和阳天也算谈得上,碰上的时候,有时间都会闲聊一下。
只不过市场之中确实是没有位置了,他不得以只好在外面卖梨,必可不少的是经常会受到城管的骚扰!
阳天走到李大胜身旁,蹲下身,亲切地问道:“李大叔最近还好么?”
“哎!还是老样子,如果城管不是总来的话,条件还会强一些”。李大胜一股哀伤的神情。
阳天多少了解一些李大胜的情况,他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儿,他的女儿在一次意外中,变成了哑女,家中还有一个七十岁的老母亲,本来就已是家徒四壁的家庭,更显得支离破碎,而他的妻子多年以前就因为贫困的家庭离开了这个需要她的家,留下了李大胜和一个身患疾病的女儿和一个年迈的母亲。
阳天感同身受,想起了自己在五义街设计来的那三万多元。
“李大叔,治疗的费用大概需要多少钱”。阳天问道。
“嗯?”李大胜疑惑,呆了一下。
“我是说您女儿的治疗费用”。阳天再道。
“最少也需要几万,而现在成年再治疗又不知道需要多少钱了”。李大胜黯然之情这刻显现的淋漓尽致。
家里只有自己在外赚钱,虽然李大胜字都不识一个,却知道知识的重要性,即使是在家庭拮据万分的情况下,还在努力的在外辛苦忙碌着供自己的女儿上学,现在已念到了高二,开学就是高三。
想到自己的女儿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并且由于缺陷,学校免下学费,心中有欣慰、但也有酸楚,他知道自己女儿的缺陷是给她的人生带来了多么大的阴影和挫折。
“李大叔,我那有几万块钱,我留着也没用,您先拿去给孩子看病吧!”阳天声音随和但却真诚得说道。
李大胜眼神呆滞,不敢相信得看着阳天,阳天家里的情况他是了解一些的,和母亲风吹日晒的在这里卖馒头,能有什么钱?即使存下一些钱,可是他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啊!他怎么会有几万块钱这么多?
何况他还说自己留着也没用,钱怎么会没用呢?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即使是一块钱对于他们都有着莫大得用处,不会浪费一分一毫,更何况是几万这样的巨款,说给人就给人了?
“呵呵!”阳天展现出笑意:“我是说真的”。
李大胜还是不敢相信,但看着阳天那认真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感激之泪留在了心尖之处!
正在李大胜惊愕感激的这刻,一群穿着制服的流氓快速奔来,样子很是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