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凝着眉头,正色道:“陈老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你们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短短几天,陈安山在住进医院后,整个人瘦了一轮。
平日里大家忙着各事,照顾陈安山的事情就交到陈象的老婆许如虹手中。许如虹照顾得很细心,医院的治疗亦同步跟上,可眼前躺在床上的陈安山仿佛变了一个人。
颧骨凹下去,眼睛因为脸瘦下去,也凹进去不少,两只眼珠却凸了出来。若是在夜晚没灯光的情况下,看着还有点恐怖。
两鬓下有白发生出来与黑发缠在一起,而且白发有吞噬黑发的趋势。
半个月前陈安山,皮肤黝黑一点,整个人炯炯有神。如今俨然病入膏亡,脸上没有一点生色,即使有供氧器盖在嘴上,呼吸都显得奄奄一息。
陈象掏出烟准备点,想起是在病房,又放回去。苏哲留意到他的手脚在发抖,不知是想到陈安山的病情,抑或是接下来要说的事。
好一会,陈象才缓声道:“千双被送进医院那会,情况跟安山的一样。”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她只是感染风寒,后来查出是重金属中毒。”顿了下,陈象叹一声,“不知这是不是她的命,和所有接受过那块黑钨砂赌石一样,最终都没能够逃过那样的命运。”
“那杨小姐查出是重金属中毒,已经这么久,还不能治好?”
即使是铜中毒,缅甸的总体水平是落后于我国,但医治重金属中毒,应该是有把握。除非是急性重金属中毒,在一瞬间发生,救治不及时另当别论。
陈象说过,杨千双中毒有好些时日,如今还没好,说明中毒很深。
陈象嘴抿了抿,脸上露出哀伤:“不瞒你们,其实千双早在半个月前就去世了。”
“啊!”
苏哲和李全满脸惊讶。
陈象从身上拿出一照片,“千双多好的孩子,就这样走了......”
说着陈象眼泪漱漱的落下来。
苏哲接过陈象递过来的照片,照片上一个清秀的女孩子站在一排的芦苇边上。梳着两条小辫子,半蹲着,笑得很阳光。
女孩长得很清秀,皮肤不是很白,大概是长年在阳光下成长,呈现小麦色。咧出来的嘴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
从照片上可以看得出,女孩大概15、6岁,应该是照在五六年前。
苏哲将照片还给陈象问道:“陈老板,这是怎么一回事,上次见面不是说杨小姐在医院治疗,怎么去世了?”
苏哲和李全有很多疑惑,从第一天陈安山说起黑钨砂赌石是不祥之石,总觉得他们有事瞒着他们。直到上次陈安山中毒,当时他目光闪烁,应该是有事在瞒着。
陈象接过照片,小心的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