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从缅甸帕敢过来的“吃白卡”约了下午五点在悦来酒店见面。
陈象继续保持着神秘,不过有跟苏哲和李全介绍那个“吃白卡”人的身份。
是一个缅甸华裔,在民国时期,祖辈是大地主,在战争动乱时,托人找了关系逃到缅甸。尽管缅甸一样是战乱的地方,在国内无法得到生命保障,逃到缅甸,手里有钱的话,能够受到政府庇护。
那人跟陈象同宗,叫陈安山,今年四十八岁。陈象说陈安山这些年一直在帕敢矿区工作,早几年陈象去缅甸进毛料和他认识,这几年有来往。如今陈象兜售的毛料,有一些都是从陈安山手中以各种渠道入手的。
苏哲在接触赌石后,看了不少资料。关于缅甸帕敢这个地方自然知道它在缅甸的多大的意义。
缅甸帕敢位于翡翠矿区中心地带,随着进入帕敢采购翡翠原石的商人越来越多,那里已经成为以翡翠矿为经济支柱的城市。
根据苏哲了解到的,如今从隆肯到帕敢已建成一条长街,有着“小香港”之称。
帕敢是在1871年发生矿区的,如今这里是老坑口,如果陈安山带来的两块原石真是从帕敢那里带过来的,陈象又如此神秘,还真想快点目睹。
苏哲等人是在傍晚差不多五点来到悦来酒店。做为昆城市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悦来酒店外表装修豪华程度是不用说了。
在门口有一个距大的广场,中间建了一个音乐喷泉。酒店坐落的位置是市中心,每当下午三点,晚上八点两个时间段,这里就会有很多行人围观看着喷泉伴随着音乐翩跹起舞。
苏哲在昆城市这么久,经过悦来酒店的次数连他也记不得,却没机会进去住过。因为靠近市中心,人多耳杂,做为酒店来说是个地利位置,至于陈安山带了两块品相不错的原石住进来,如果真让人知道会赌涨,说不定会有人见财起异心。
见面的地方是在陈安山住的房间。
陈象来到303门牌的房门前,敲了几下。
两长一短一长。
过了半晌,一个中年男人开门。
头探出去看了几眼,才示意陈象等人进来。
陈安山身材和陈象差不多,可能是因为长年在矿区工作,皮肤黝黑,显得比平常人要干燥。身上穿的比较普通,加上发型没怎么梳理,让人看着像普通的民工。右脸上有一颗黑痣,大概有黄豆般大,显得比较引人注目。
一进去陈象就介绍:“这是平时的一些熟客,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从接触赌石就没赌垮过的苏小哥。上次开的那块黄盐沙皮赌石,要不是苏小哥,我早就输得倾家荡产。”
对于上次解石,陈象依然很感激苏哲。他买石头多年,赌垮赌涨见得多。上次他砸下全副身家豪赌,真赌垮,恐怕全家的日子就会陷入艰辛。
陈安山在苏哲身上打量一眼,从他眼里露出惊讶的目光。苏哲的年纪太年轻,就算是从穿开档裤赌石,都不敢说每次都能够赌涨。
“是他们两个要看毛料么?”陈安山问。
陈象点点头。
陈安山没刻意招呼苏哲和李全,走向卫生间的方向,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的行礼箱。
箱子并不大,与平时人们出差用的大号行礼箱一样。苏哲和李全相视一眼,心里想的是一样。陈象说有两块毛料,这么一个箱子能装得了什么。
难怪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平时赌石大部分是在江井场口,除非是切开的明货,蒙头货他们见到重量都是比较大。陈象说过两毛都是蒙头货,用一个箱子装着,恐怕再大都是有限。
陈安山打开箱子,里面的确放着两块都是蒙头货。从外形猜测,每一块的重量是在四十斤左右,用一个行礼箱装够大了。
两场赌石,一块外皮为暗绿色,表面光滑,像是涂了一层蜡,苏哲认得这是蜡皮石。在有经验的赌石者眼中,蜡皮石是不错的赌石,这种皮壳出高质量的翡翠机率很高。
另外一块外皮乌黑似块煤碳,这个一眼就认得出来是黑钨砂赌石。
在赌石这行有过一定经历的人都知道,赌石最怕遇到这种黑钨砂赌石。它看起来可赌性很高,但是真正解石时,也会让你真正体会什么叫“眼睛眨一眨,乞丐穿上黄马褂,胳膊动一动,富翁要喝西北风”。
苏哲在江井场口没有碰过黑钨砂皮的赌石,这类赌石产生帕敢这个著名的矿区,而帕敢也是因为黑钨砂赌石出名。不过由于开采过多,如今市场上真正属于这个矿区的黑钨砂赌石几乎是没有,大多数产自于麻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