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害怕了,站起来。
“真的,我可以保证,不会影响你的画儿的,一点也不影响。”
“张莹,你马上给我滚,滚出这个市。”
张莹走了,我让赵子宣把张莹投到画廊里的钱给了张莹,让她马上滚。
我心痛我的画儿,这是给林小媚画的,我看着两幅画儿,心痛,揭出来的画儿,我想了一下,变烧掉了。赵子宣叹了口气。
张莹真的就走了,离开了这个城市,我让赵子宣把墙打通了,改成了一个大画廊。
狐画一直挂在画廊里,赵子宣更精心的保管着。
这件事让我不痛快,张莹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地步,没有好的心境是画不出来好的画的,她也清楚,没有经济基础,或者关系,她想起来,恐怕都难,更何况,她不往画里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我回到家里,我父亲告诉我。
“媚媚打过一次电话来,问你的情况。”
“还有其它的吗?”
“没有了,媚媚不愿意多说,我让她回家,说这儿永远是她的家,她就哭了,告诉我,她会回去的,很快。”
我没有说话,进了画室,坐在那儿,看着窗户外面,树都生出了小叶,这又是一个春开的开始。但是,仿佛我和林小媚的一切并没有因为春天的到来,有什么好转,或者说有什么转机。
赵子宣把画廊扩大后,我出把一些一直放在家里的画拿过去,让他挂起来,省里的一些知名画家也把画儿送来了。因为,我这儿会来真的买画的人。
我的那些画标价都很高,狐画标出来,不卖不送,赵子宣让我把那六画《死亡的预约》拿出来,挂在那儿,先看看市场的反应。
我同意了,六幅画挂在显眼的位置,没有标价,来看的人很多,画家,收藏的,看完之后,都说冒冷气,不太喜欢,这样的东西挂在家里,不会舒服。
然后,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看过这六幅画的人,竟然过一段时间还会来,也琢磨出来了,另外的一种东西,就是赵子宣所说的那种东西。
有欠手的记者偷偷的给拍了,然后在报纸上登了出来。
多数记者都以诡异形容这六幅画儿,赵子宣说。
“这六幅画儿要火起来。”
其实,我对于火和不火的并没觉得有多重要,也许我是火过了,或者说正在火,也就不觉得了。正是人们常说的,站着说话不腰痛,张莹就是急于火起来。
有人找赵子宣谈价,六幅画从一百到到四百万,就没有再高的。赵子宣也不急于出手,反正是赚着人气,天天还看画的人很多,多多少少的都和画儿有关系,还的人会捎走些纸,笔一类的东西,赵子宣倒是乐得这样热闹。
赵子宣问我什么时候出手。
“这个随你,反正一切都归你,反正我也不着急。”
市画协来找我,要办一个画展,和一个市里的画家,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带着那个画家,如果那个画有举画展,恐怕是没有几个人去捧场了。我没有同意,我也没有兴趣办画展,这次诡异画事件,让挂在一边的红画儿,他们管狐画叫红画儿,也没有错,满眼的通红,红画一下就成了热点了,满眼通红,喜气不说,那种火狐的灵异让多少人看了,都觉得冒出一般灵气来。
关于红画,记者也是天天报道,电视台的来采访,我拒绝了,我不喜欢看到那些人的脸,他们需要关心的应该是老百姓的疾苦,虽然我不是什么市长,书记的。但是,那们需要去做那些事情,而不是报道什么戏子的花边新闻什么的。
找我的人多起来,我就不去赵子宣的画廊了,猫在家里,赵子宣给我打电话说。
“人太多,昨天还排着队,这事闹的,明天我就卖票得了。”
赵子宣说完大笑起来。
“我看这事行,要不然你试一下?”
“得,你别坑我了。”
赵子宣的意思让我办画展,我没有同意,我觉得那样很没有意思。
林小媚最终还是出现了,在人群里,赵子宣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就过去了,我看到了林小媚,她站在红画儿前发呆,她出来的时候,我就扯住了她,往一边走,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停下来。
“媚媚,你到底在干什么?”
“对不起,再坚持一两个月,我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
“你告诉我什么事?我可能帮你,至少我们一起抗着。”
“不用了,谢谢你给我画的画儿。”
林小媚说完就走了,我叫她,她没有站住。如果她想走,我就是拦着也没有用。我看着林小媚的背影,心情很不痛快。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又是北京的那个画家朋友。
“你学生坐冰真是牛皮,四处的说她是你学生,而且仿了你很多的画,在北京还要开画展,反正弄得不太好,真的假的什么都上来了,你得管管。”
我听了愣住了,这个张莹果然不是一个消停的人,他仿我的画,还说我是她的老师,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我是她的老师,我也没有认她是我的学生,不过就是指点了她一下,她这样下去,恐怕会被毁掉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随她去吧,自有毁灭的时候。”
其实,我把虚名看得很淡,那些东西就是一个虚荣,没有任何的意义。
赵子宣晚上把我叫过去,我看到一个老头坐在那儿和赵子宣喝酒。
“来,军营,我认识的新朋友,老周。”
寒暄后,我坐下,喝了一口酒。
“老周想买你的红画儿,出价可以。”
“我出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