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不是不忍心了啊?”
“这蛊,有药可解吗?”
“解?当然,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解!”
“一个,就是她的祖母,不过已经死了!还有一个,就是我!”
“在没有第三个人了吗?”
“没有!”
阿罗沙自信满满,她种的蛊,除了那个女人,世界上便再也无人能解!
“那就好!”
一道银光突然从阿罗沙的眼前闪过,喉咙处泛起了一道细细的血痕,几秒之后,血水顺着那血痕汩汩流出,“呵呵……呵呵……”
沙哑的笑声从小路子的喉咙溢出,双目阴森森的盯着小路子:“小子,早知道你会来这一手,所以,刚在在将蛊虫交给你的时候,我也为你种了情蛊,日后,只要你动心,动情,也会夜夜受那锥心之苦,也要承受忘记爱人模样之苦……”
笑声愕然停止,眼珠停止了转动,阿罗沙保持着凝视小路子的姿势。
“你,你……”小路子一个箭步上前,奋力的摇着阿罗沙的双肩:“你说,如何解蛊,如何解……”
已经毫无气息的阿罗沙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呢?
情愈浓,毒越深,如何去解?世上无人能知……
“该死!”
小路子恨不得将面前这具发腐发臭的身体碎尸万段,她,竟然给自己中了蛊,这该死的老巫婆!
小路子翻遍了阿罗杀整个山洞,希望能找到能解蛊毒的蛛丝马迹,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一无所获,寂静阴森的山洞,他仰天一声凄厉长叫,想不到,自己到率先中了情蛊!
降雪,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想到此,小路子的脸上满是狠戾,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瓶子,而后一脸决然的离开了洞口,走出洞外,抬眸,望着天空那一轮弯月,他的眉角笼罩着一缕淡淡的哀愁,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洞穴,没走几步远,“轰”一声巨响,洞口,再次被落下的碎石堵的严严实实的。
不过几日,藤蔓会再次攀上整个洞口,这里,依旧会和往日一般,人烟罕至,无人问津……
悲戚的灵魂在午夜的天空一阵一阵的呜咽,部落里,全族人都亮起了火把,他们的族长正一脸忧色的站在那里,眸光忧切的望着远方的天际,她的女儿,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族了!
是遇到猛兽遭遇不测了?还是迷失方向忘记了回家的路?
作为母亲,她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很不详的预感,掌心,不自主的冒出了一阵阵细汗……
“族长,四周我们都找遍了,没有阿秀依的影子!”
被派出去寻找的人群亮着火把脸色沉重的一路小跑,阿曼的心,突然感到一阵刺痛,眸光,飘向那微微泛白的东方天际,脸上,却越发的阴沉了。
“族长,现在只有一个地上还没有寻找了!”
“哪里?”
人群之中突然冒出穆降雪的声音,虽然那个刁蛮丫头她很不喜欢,可是看到阿曼脸上露出的痛楚,她的心也泛起了一阵涟漪,母亲,一个多伟大的称谓!
“达,不许说!”
阿曼出言呵斥了身边的男子,不管阿秀依是生是死,她都不会跨入那块禁地,她不能违反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破了部落的制度,她作为一族之长,更不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打破了族规,“阿秀依,那里是部落的禁地,你从小就知道,如果你踏进了那片禁地,究竟是为了什么呢?贪玩?还是……”
阿曼充满痛楚的眸光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而后背对着众人,无比坚决的说道:“停止一切寻找,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阿秀依是阿曼唯一的女儿,是未来部落的接班人,这样就放弃,是不是太轻率了呢?
穆降雪看着面色沉重的阿曼,还有她眸中闪过的复杂眼神,突然,她对那块所谓的禁地产生了无限的好奇,究竟,那里禁的是什么?竟然让阿曼露出如此恐惧的神情呢?
身旁的轩辕泽阳用力的握了握穆降雪的小手,侧目,对上他深邃如海洋一般的眼神,一股暖意淡淡的从心里升起。
又是一个暮色降临的夜晚,穆降雪心不在焉的吃了两口之后,收拾妥当一切,刚走到门口,却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轩辕泽阳,看到他腰间佩戴的青铜剑,穆降雪的嘴角展开灿烂的笑意,她就知道,她的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一双眼睛。
寂静的山道上,呜咽的夜风吹来一阵阵寒意,惨白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条稀稀落落的洒在地上,投下一串串斑驳的树影,穆降雪紧跟在轩辕泽阳的身侧,一前一后的往西山的方向走去。
“应该就是这里了!”
轩辕泽阳深沉的眸光扫过洞口那新落的碎石,低沉的对身后的穆降雪说道,二人上前,仔细检查着洞口那棱角还很清晰的石块,将上面沾着的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尖嗅了嗅,一股火药的味道迎面而来,二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再次检查起了洞口,越是检查,心中的疑惑变越大,入口处,清晰的两串脚印一前一后,一深一浅,来人,应该是一男一女,那么,那个女的,会是阿秀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