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见姥姥真急眼了,立马上前劝解。可老太太就是不给面,还是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
“外孙女呀,你怎么搞了这么个窝囊废呀?简直让人家笑话掉大牙啦!”
“你赶紧把他给我轰出去!”说完,她见外孙女还没反应,就又说:“好哇,你不让他走是吧?我走!”
而且她真的迈开大不了的小步就往外走,而且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不停地唠叨着。小女孩见状心急如焚!
“怎么办哪?姥姥以前也不这样啊,现在这是怎么啦?”她不知如何是好,忽觉眼前发黑身不由己地摔倒了。
屋里的人立马乱作一团。大家手忙脚乱地过来又开始抢救起小女孩来了。老太太闻声回头一看,傻了眼!
她立马疯了一样掉头跑回到外孙女面前俯身拼命呼唤!昏花的老眼里竟然断线珠子似的流出眼泪来。
她如同犯错误的小孩不敢看人了,尤其不敢看小幺。心里那个悔呀,甭提啦!如果旁边有个耗子洞都能钻进去。
这时,又吓坏了她的女儿。“她老人家如果再有个三长两短,那麻烦可就大啦!”
后来女儿见她没事,提到了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地,慢慢地回到了它原来的位子上。就这样,足足折腾了大半天。
后来小女孩又跟她姥姥说起了刚才那件事,她说:“你完全是出自一片好心为我们报了仇,感谢你还来不及呢,哪能责怪你呀?但有的事可不是都像你想的那样简单。”
“倒如:我小姨的死属于自杀。裴老三在道德上应当受到严厉的谴责,可是按照法律规定,他根本没有死刑;另外,我出的事是自己造成的,同他也无关。”
老太太沉思了一会儿,觉得外孙女说得有点道理。但她又说:“我给下了盅不假,可谁也不知道,他们能来找我吗?”
“再者,他们一时半会儿的也死不了,那得过个三年二载的,小蚂蝗喝干了他们身体里所有的血后,他们才能完犊子。你们怕什么哪?”
小女孩见姥姥有所认识但还是嘴硬,心想: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果逼得她一上火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几个人可就彻底没救了。
便故意把话题岔开说道:“姥姥,我太想你了,梦见你好几回了!”说完把头埋在老人家的怀里撒起娇来。老人家脸上立马又露出了笑容。
可过了一会儿,她突然仰头问:“姥姥,听说他干妈吓得屁滚尿流拉了一裤兜子,把人都熏吐了是怎么回事?你用什么法把她吓成了那个样子?”
老太太见问,立马又拍着自己的大腿乐得前仰后合地说:“那可不是我故意吓唬她,她想偷看那里的秘密自找的。”
“那里是咱家的祠堂,里面供着咱家的老祖宗。我怕别人尤其是怕小孩淘气进里乱动,就买条假蛇放在了那里。
“那是条大莽蛇,跟真的一样。眼睛能发光,嘴能张能合,身子还能动。如果门口声音大,它能扑向发声的方向。”
“孩子,他怎么认了那么个缺德的干妈呀?我看她就是个大骗子。她那张嘴太能白活了,死人都能被她给说活了。”
“她说:用大黑蚂蚁泡的酒,人喝了就能像毛驴子一样有劲。还说:有个老头儿喝了他们的酒以后,长了满嘴新牙返老还童了,她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婆还生了个大胖儿子。”
“她就这么吹,还有人信,花了好几百元钱买他们卖的那个叫什么驴口福爷的药。”“唉呀姥姥,人家卖的那叫玄驹口服液。”小女孩笑得肚子都疼了。
“是够玄的,都要玄上天了!”老太太说着突然又小声问道:“你说他们这么骗人算不算犯法,应不应该收拾他们?”
小女孩马上回答说:“他们是够缺德的,为了骗钱什么大话都敢说,什么牛都敢吹,适当教训他们也应该。”
这时,她见姥姥又乐得直拍大腿,后来还捂着肚子,好像又乐得岔了气。立马追问道:“姥姥,又想起了什么?别这么乐啦!你这么乐都瘆人,我害怕呀!”
老太太停了一会儿说:“我刚才又想起跟裴老三来的另外三个人被我下了肿盅后肿得那几个小损样。一合计他们那个小损样,我就想笑,也控制不住啊!”